青蛙摸著自己被咬得發紅的脖子,擰著眉頭,指著茶幾上的瓶子說:“她喝了西瓜汁。”
駱飛抓著瓶子,懊惱地說,“這不是西瓜汁,這是隔壁二嬸給的楊梅酒,我告訴小舞注意一點的,她怎麼還是喝下去了!”
他是說了,但是他是說給水月研聽了。
“她怎麼回事?”青蛙此時越來越迷惑。
“小舞不能喝酒,隻要一沾酒,她就會做奇怪的夢,還會夢遊。”
“夢遊?”他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嘴唇,目不轉睛地盯著倒在沙發上的駱舞,心中突然一陣失落。
那個吻,隻是在做夢嗎?
“夢裏麵,她以為自己是吸血鬼,看到血和脖子就興奮。”
“血?”頓了頓,他俊美的眉宇一鎖,心像被人挖了一塊似的,一片空蕩。
原來那根本就不是吻,是我自己想多了。
“她的毛病還真多,有看過醫生嗎?”一口飲盡罐子裏剩餘的啤酒,那冰冷的刺激,讓他腦子清醒許多。
“看過了,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叫我以後小心點不要讓她碰酒。”他摸著駱舞的額頭,轉過頭對青蛙說,“睡了一覺,她就會將發生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我騙她說她喝了酒就跳到桌子上唱歌,所以她一直都不敢喝酒。”
“忘得一幹二淨……”看著她,他心中的失落,更加濃烈。
“我覺得是小舞的壓力太大了。”駱飛歎了一口氣,沉聲道,“別看她總是很強硬,其實她害怕很多東西。我和她媽媽離婚的時候,她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她害怕變成孤孤單單一個人,特別是打雷閃電的時候……”
駱飛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藥箱,用棉簽蘸上碘酒,輕輕塗抹在青蛙的脖子上,說,“你不要怪小舞,她是無心的,她醒來的時候你也不要跟她說今晚的事情。”
“嗯。”碘酒刺激著傷口,生疼的感覺讓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好,我去煮點薑茶,你幫我把小舞抱到房間去吧。”
“哦。”應了一聲,他俯下身將昏睡過去的駱舞橫抱起來。
斜睨著她微微嘟起的粉嫩紅唇,他突然胸口一悶,心髒便開始一點一點加速跳動。她的腦袋靠在他結識的胸膛上,好似一股電流竄進他的身體,害他全身發燙。
進了房間,他小心翼翼地將駱舞放在床上,然後細心地幫她拉上被子。
看著她安靜的熟睡麵孔,他此時的心卻不得安寧。歎一口氣,他猶豫地伸出手摸了一下她汗涔涔的額頭。他都有點不明白自己了,除了司徒藍詩,沒有女孩子可以得到這樣的待遇。可是這個蠻橫不講理的駱舞,竟然神奇地得到了他溫柔的關愛。
“小舞!起床了!已經日上三竿了!”耳邊,錢多多高分貝的吼叫一字一頓,轟炸進駱舞的耳朵。
揉著酸澀的眼睛,駱舞掀開被子盯著錢多多看。
“你一大早來我家幹嘛?”她捂著劇痛的腦袋,疑惑地問。
“小舞,我們昨天是不是在一起?”她急忙抓著駱舞的手說,“我迷迷糊糊記得,我好像看見風間殿了,可是醒來的時候卻躺在自己家床上,我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
“差點把這件事忘記了,你不是做夢,就是那該死的色魔將你迷暈的。”
“那我怎麼會睡在自己家的床上?”
“我怎麼知道。”駱舞撓撓自己的腦袋,皺著眉頭說,“我還想知道我為什麼會躺在這裏呢,昨晚明明在客廳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