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狂風呼嘯著向她撲來。
誰把玻璃門打開了?想著這個問題,她艱難地睜開了酸澀的眼睛。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耳邊的聲音很嘈雜,可是很奇怪,她卻能清晰地聽到他急促的呼吸和狂亂的心跳。
原來,她被他抱在了懷裏,而他正是她腦海裏的司徒藍諾。
“少爺!”一個保鏢急忙將一把黑色的傘懸在他上空。
沒有理他,司徒藍諾緊緊抱住虛弱的駱舞,拚命地,在傾盆大雨中拚命奔跑。
“小舞,對不起……”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心疼的原因。因為真的喜歡她,才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因為真的愛上了她,她離開的時候,他才會心痛得無法呼吸。因為真的不能沒有她,他才會拚了命地追出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駱舞沒有力氣回答他,看著他濕漉漉的襯衫,她心裏莫名其妙很高興。靠在他冰冷的胸膛上,她的心卻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暖了起來。除了駱飛,他是第一個讓她感覺安心的人。
清晨,有一絲絲冰涼的陽光,靜悄悄地灑落在駱舞安靜的睡臉上。她的床邊,一個貌美的金發女人。她是蜜飛聖裏安,諾的母親。
看著她,蜜飛的臉上不知不覺泛起了一個美麗的笑靨。駱舞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息,那種氣息,令她迷戀。
摸摸暈乎乎的腦袋,駱舞轉了轉眼珠子,慢慢睜開眼睛。
“終於醒了。”她伸出白皙的手,溫柔地摸了摸駱舞的額頭,說,“還有點燙,不過比起昨晚好多了。”
駱舞縮縮脖子,眨了眨大眼睛,一動不動盯著她看,有點迷糊,搞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我是諾的媽媽。”她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著介紹自己,“你可以叫我蜜飛阿姨。”
“好年輕啊,根本就不像有孩子的婦女。”這句話,駱舞脫口而出。
聽到駱舞的誇獎,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的笑,和司徒藍諾的一樣,迷離,讓人不知所措。
“你現在是發育的時候,裹這個對身體不好。”她拿起床頭,駱舞用來裹胸的絲布,說,“阻礙了發育,而且也很麻煩。”
聽到她這話,駱舞心裏一驚,紅著臉將頭埋進被窩裏,小聲問:“大家都知道我是女孩子了?”
“你放心,就我知道。昨晚諾又當醫生又當保姆,一直守著你,不讓其他人進門。”她指著倒在沙發上,睡得像頭死豬的司徒藍諾,笑著說。
“衣服是誰換的?”此時,這個才是駱舞最關注的問題。
她看到駱舞窘迫的臉,卻開心地笑了起來。
“是我幫你換的。”
“哦。”駱舞狠狠地鬆了一口氣,捂捂發燙的臉,縮回被窩。手心生疼,傷口上塗抹著臭臭的藥水。
蜜飛輕輕握住駱舞的手,看看沙發上的司徒藍諾,輕輕扯了一下嘴角。
“諾好久沒和我說過話了,大概有一年了吧。昨晚他來拜托我的時候,我真的好驚喜。”
“他是你兒子,怎麼可能一年都不和你說話,我和我老爸鬧別扭冷戰都超不過十分鍾。”駱舞驚愕地看著她。
“都是我的錯。”她垂下眼簾,微微地咬著唇,說“我對他的傷害,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你讓他受了傷?”駱舞小心翼翼地問。
蜜飛深深吸了一口氣,勾著唇角,給駱舞一個笑容說:“不要說不開心的事情了,說說你和諾吧,你和他的關係發展到哪個階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