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不愧是是四哥啊,那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在大街上就是一個情難自禁啊!”
飯席之間,沈翊琨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舉著筷子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絲毫也沒有察覺到自己死期將至。
一席話說下來,單飛苑和江雲洛都明智地保持了沉默,而一旁低頭為淩遙夾菜的沈翊霄的臉色則愈加地捉摸不定。
“十弟,”終於淩遙再好的性子無法忍受了,紅著臉看著他說:“紅萼在你那‘作客’也夠久了,什麼時候讓她回來?”
“額,這個……”她這一句正正戳中沈翊琨的痛處,佳人在懷,他自然是想一輩子霸占著,怎麼可能讓她再回來?
他心底暗暗地“呸”了一聲,心道這四嫂穆淩遙平日裏看似溫婉和善,隻是能跟四哥那隻老狐狸湊到一起的,又哪裏是好欺負的呢?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差點讓自己亂了陣腳。
“說的是,阿琨,淩遙這邊缺人手,紅萼在你那邊也留了半個月了,該讓她回來幫淩遙的忙了。”沈翊霄頭也不抬淡淡說完,夾了一箸筍絲放到淩遙的碗裏。
“四哥,四嫂的碗裏都堆成山了,您什麼時候也疼疼弟弟我?”沈翊琨看見他英明神武的四哥變成這副“夫人至上”的小兒女樣子,簡直有種破滅的感覺。
沈翊霄用眼角瞟了他一眼,用筷子夾起一隻水晶饅頭,手腕一揚,那比拳頭小不了多少的饅頭“嗖”地飛了過去,如暗器一般精確地堵住了沈翊琨那張囂張的大嘴。
“唔!”沈翊霄用的是絕穀的暗器手法,沈翊琨隻見一個白色的東西迎麵飛來,還沒來得及躲閃,那饅頭就已經猛地撞上了他的嘴,把他的舌頭頂到了牙齒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伴著濃重的血腥味在嘴裏蔓延開來——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
沈家阿琨被這陣疼痛激起了反抗的勇氣,“呸”地一聲吐掉了沾血的饅頭,端起桌上的酒杯將其中的酒業一飲而盡。
然後豪氣千雲地把酒杯放到桌上,才笑眯眯地道:“四哥,看你對四嫂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前幾年看著你連個侍妾都沒有,小弟我有多擔心,就怕四哥有什麼隱疾;現下才知道大概是小弟多慮了。”
“咳咳咳!”沈翊霄正舉杯喝酒,聞言就嗆到了,低頭劇烈地咳嗽。
狠!
單飛苑和江雲洛同時在心裏給沈翊琨豎起了大拇指,不得不說沈翊琨和沈翊霄確實是親兄弟,連彼此的軟肋都是一捏就準。
像沈翊霄這種男子,權勢地位一樣不缺,心機手段樣樣精通,若是說有什麼能讓他在新婚妻子麵前顏麵喪失的,不能人事絕對算一項。
看著尷尬狼狽的沈翊霄,沈翊琨心裏的愉悅瞬間就攀上了頂峰。
淩遙見沈翊霄咳得辛苦,急忙上去幫他拍背。
沈翊霄咳了一會止住了咳意,抬頭看著淩遙,帶著幾分急切地說:“我沒有……我沒事……”
“噗嗤!”看著兄長那手足無措急於解釋的樣子,沈翊琨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起來,就連本來想置身事外的單飛苑和江雲洛都忍俊不禁。
“王妃放心,有在下為王爺調理,王爺的身子一定可以的!”單飛苑笑道。
“單兄,王爺,”江雲洛對兩人一拱手:“若是需要什麼珍稀的藥材,隻要江家能找到的,盡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