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悄來臨，林羽卻沒有心情去吃飯。但他不出門，卻有一個人悄悄的來了。
春三十娘帶著洗腳盆進來後，看著林羽並沒有脫下的鞋子開口道：“怎麼還不脫鞋？難道要我幫你脫？”
“額，不用。”林羽話時有些躲閃，他終究還是有些介意的。
“怎麼了？你今的樣子有些不太對。是生了什麼嗎？還是我師妹對你了什麼？”林羽的反常，春三十娘怎麼可能感受不出來？但她終究沒有想到，林羽已經知道她們是妖精這件事。
聞言，林羽沉默了。而春三十年雖然沒有得到答案，但她也沒有再開口詢問。有的時候，如果他想，那麼即便她不問，他也會。如果他不想，即便是她問了，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不同。
就這樣，兩人一人沉默地洗腳，一人沉默的看著另一人洗腳。
林羽洗完腳，很自然地將腳放向春三十娘的懷中。但就在這時，他的腳一僵，他猛然想起來春三十娘是妖怪的這件事實。
但這時春三十娘也很自然的接過林羽的腳，為他揉捏起來。感受著林羽腿上的僵硬，春三十年娘開口道：“怎麼了，今你怪怪的。”
這時，林羽終於開口道：“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給你講一個故事。”到這裏，林羽頓了頓，思緒放空的繼續道：“一個人與妖的故事。”
這一瞬間，正在為林羽按摩的春三十娘陡然手中一緊。一股大力順著林羽的經絡傳達到他的腦神經。
“唔~”林羽忍不住痛呼出聲。
聽到這裏，春三十娘趕忙道歉道：“你沒事吧，我不心使大了力。”
林羽並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扯了扯嘴角，開口道：“沒事，別在意。在我出這句話時，就已經料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
這一刻，春三十娘若有所思，眼前的這個男子終於察覺到她的身份了嗎？但她並沒有開口，她要等，她想看看林羽究竟會什麼？
“很久以前，在1多年前。青城山下有一個白蛇。那時候有一個專門捕蛇的老頭將白蛇抓獲了，就在他將要殺蛇取膽時。身旁正好經過一個牧童，這個牧童很善良，他請求老頭放過白蛇，並且還送給老頭桃子吃，給他吹笛子。老人看牧童這麼善良，終於惻隱之心作，用白蛇換了桃子……”
“最後法海收了白娘子，許仙出家當了和尚。最後法海曾道，‘除非雷峰塔倒，西湖水幹，否則白蛇不得出世。’”
講完故事的林羽還似沉浸在白娘子的傳中。良久，他才開口道：“你，人妖是否可以相戀？”
春三十娘沒有開口，她默默的收起洗腳盆，走出了林羽的房間。她知道林羽講的這個故事是給她聽的，但她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想靜靜，一個人靜靜，為這段無疾而終的戀情劃上一個句號。
實話，當林羽問春三十娘那一刻，她多想：可以。但她聽了他的故事後，卻怎麼也不出口。他怎麼可以這麼殘忍，給她聽這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