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的大殿布置的非常奢華,雖然龍冷風沒有清醒,但是都是按照它的起居習慣來建造的,所以也非常奢華。
龍冷風是被安放在內室裏麵,此時豪華的大床上,一臉蒼白看起來病怏怏的龍冷風靠著床頭坐著,正在就著婢女的手在喝清水。
束白就在這個時候推門進去,腳步都淩亂了幾分。
“門主……”
但是,當束白一臉驚喜的抬頭的時候,剛好與龍冷風抬眸的神色對上,一瞬間,束白隻覺得全身冰涼。
不,這不是龍冷風!
那雙淡漠的神色,那隱匿在眼眸底下的高高在上,猶如看路邊小草沒區別的神情。
束白的記憶頓時回到了魂牌破碎的那一天。
那一天,它的關門子弟出去執行任務但是卻不幸死亡,它在魂牌大殿裏看著破碎的魂牌,正在獨自傷感。
因為它是副門主,出了這個大殿之外,對於外人還是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傷感情緒,必須是要獨自強大著。
所以,它發現龍冷風的魂牌毫無預兆的碎了的時候,它就第一時間跑去了主峰後殿,查看情況。
當時龍冷風的確是在修煉閉關的途中,束白以為龍冷風修煉出了什麼差錯,所以也來不及通知別人,旁邊的護衛都不在跟前,它是獨自來到魂牌大殿的。
所以,它一個人闖入了進去,之後,它便是看到門主躺在地麵之上,嘴角流淌著鮮血。
因為龍冷風不喜歡護衛,加上它的強大,所以護衛都是在主峰的半山腰下,旁邊連個婢女都沒有,凡事都是喜歡親自親為的。
於是,在束白連忙把龍冷風攙扶靠在床頭的時候,它永遠都記得,龍冷風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淡漠,高高在上,視人為螻蟻,為草木。
神人降臨。
束白往後退了一步,它手邊瞬間就出現了那本命法器,瞬間殺意肆意,妖靈四射!
“門主!”大長老一驚,頓時就擋在麵前:“你做什麼!?”
束白還沒有動作,就聽見龍冷風斷然喝道:“把束白給我拿下!”
龍冷風雖然一臉蒼白之意,但是說話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怒自威,果斷狠戾。
大長老一個恍惚,身體的本能頓時出現,就這麼一推一送,就把束白的本命法器卸下,整個人被它按在了手下。
見到束白還想再動,就看見旁邊的高層頓時就把它按住了,不讓它繼續再動。
束白的雙膝跪在冰冷的玉白雲磚之上,這動手之間,它的頭發都淩亂了幾分,看起來比較狼狽,這可是比較罕見的場景的。
“門主……”大長老的身體本能把束白拿下之後,這才為難道:“束白做錯了什麼,為很麼要拿下它?”
二長老在旁邊都愣住了,當下便單膝跪下,便道:“請門主恕罪,不知束白有什麼罪?它在門主昏迷之後便盡心盡力,不敢有任何懈怠,此舉恐為不當。”
龍冷風看了一眼束白,那束白的眼底似乎有火焰在燃燒,那是憤怒,還有強烈的殺意。
嗬……
“那日我修煉出了岔子,束白趁我虛弱致我於死地,這算不算罪?”龍冷風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