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心慌意亂的舒楠決定還是回去。白勝天似乎明白了什麼也沒有過多的挽留,本來他們打算小住一晚,第二天回來的,但是不知為什麼,舒楠總是感到一種心悸,她決定還是盡快回城了。
晚上風很涼,白勝天讓舒楠在車裏安睡一會,並且把寬大的外套披在了舒楠的身上,怕她著涼。
白勝天的外套上很厚重,舒楠覺得暖和多了,那上麵是男人特有的淡淡的煙草味道,舒楠感到有一種很踏實的感覺,一覺竟然睡過去了。
果然,剛剛到家還沒有安睡多久的舒楠接到了一個急促的電話,此時,是早上5點鍾。那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舒楠的心慌被證實了。舒楠不能不感到詫異,原來第六感真的是那麼奇特。
“是楠姐嗎?”一個年輕的男孩的聲音。
“你是?”舒楠睡眼迷離的問。
“我是小牧,楠姐。”男孩說“上次我們見過麵的,我是葉桐的朋友。”
舒楠立馬坐了起來。她想起來了,那次去葉桐的住處,開門的那個穿著帽衫,瘦瘦高高,總是笑眯眯的,跟葉桐年紀相仿的男孩。
“你能來一趟嗎,楠姐,葉桐出事了。”小牧焦急的說。
“出什麼事了?”舒楠有些發抖。
“葉桐被打了。”
聽完小牧的簡單陳述,舒楠顫抖的放下電話,她慌亂的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下,她跌撞著跑下樓,原來,葉桐真的出事了!
踏著晨曦的微光,舒楠飛快的駕車趕到了葉桐的住處。
葉桐躺在床上,雙眼緊閉,他的臉色慘白,頭上纏著繃帶,臉頰消瘦,眉頭微微皺著,像有著解不開的心事,他緊抿著嘴角。
舒楠用手一摸,仿佛被燙了一下,舒楠嚇了一跳。
“他這麼燒,為什麼不去醫院?”
“葉桐固執,說什麼也不去啊,我也著急,才找你的,姐姐。”小牧緊張的看著舒楠。
“他燒了多久了?”
“四五天了。”
“天!趕緊幫著我扶著他下樓,必須馬上去醫院!”舒楠大聲。
小牧幫著把葉桐背到樓下,放進車子中,舒楠開車向市中心的大醫院飛馳而去。
“怎麼才送來?”給葉桐檢查完以後,醫生的臉色明顯不快,“你是他什麼人?再晚來一會,人命都有危險,他傷口發炎了,現在40度高燒,你不懂這些最基本常識嗎?”
“我,我,”舒楠不敢辯解。“我是他姐姐,請問大夫,他沒事吧?”
“什麼叫有事?他必須馬上住院,先消炎退燒,然後看看情況再說。”醫生語調嚴厲。
“我的意思是,他身上沒有什麼別的問題吧?”
醫生看了一眼舒楠,“他的腹部有很嚴重的淤紫,腹腔內有積血,頭部也受過重創,還得進一步檢查。先去交錢,住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