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從來沒有主動談起過他的過去。小牧說,葉桐很不一樣,或許從最開始,舒楠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放浪不羈,卻又純真體貼。他看上去光鮮俊美,卻又有一絲難以描摹的憂鬱跟高傲。
“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把你當成她的,這是真話。並沒有把它當作一樁生意。”霧靄迷蒙中,葉桐輕輕說。
“那當成什麼呢,對往昔的追憶嗎?”舒楠苦澀一笑。
“當時是吧。我曾經非常的愛過她,那時候我非常年輕,不懂得什麼是愛,隻知道依戀她,也不管她是怎麼想的,她疼愛我,就像媽媽一樣,我可能讓她也很煩躁的,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無所顧忌的黏著,但是她很溫柔,她一直包容著我,”葉桐笑了,嘴角掛著一絲無奈跟苦笑。“你跟她很像,也不像。”
“是嗎?”
“恩,怎麼說呢,她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當然你也是,寶寶。男孩子長大,總會有第一個異性最先占據他的視線,她讓你看到一個新的世界,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男人愛女人其實是很美好的,她,就是我的第一個。當然,她可能不是那麼認為的,在她眼裏,我就是小孩,什麼也不懂。”
“我父母感情不大好,從我懂事起,就不怎麼講話,我媽媽很痛苦,因為父親對他很冷漠,她最後鬱鬱而終,所以,我憎恨這種感情,這種家庭,我寧願流落街頭,也不願意回去。”
“你,”舒楠看著葉桐,她第一次聽葉桐講這麼多他的事情,他的坦誠讓舒楠暗暗驚訝,“你是離家出走?學業也放棄了?”
“嗯,我輟學了,我是個很壞的孩子,打架追女孩,而且是個不孝順的兒子,但是,我就是想這樣,我恨我的父親,我媽媽,她,,真的很不幸。。。。。。”葉桐有些哽咽了,他吸了吸鼻子。
“所以,你一直在年長的女人身上吸取溫暖嗎?”舒楠輕聲問。
“也許是這樣的,”葉桐一笑,“為什麼男人一定要找比自己小的女孩子?這是約定俗成的規則嗎,我是喜歡年長的女人,這也不僅僅是因為戀母,我一直覺得成熟的女人比較有味道,不像小女孩那樣的青澀,她們更溫柔更懂得包容,我就是喜歡。”
舒楠笑了, “那她,現在怎麼樣了呢?”舒楠問。
“她,死了。”葉桐低下頭。
舒楠吃驚的問,“死了?為什麼,怎麼死的?”
“她是沒有辦法接受我的,她離開我以後,結婚了,後來她身患重病,客死國外。”葉桐平靜的說。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桐桐。”
“因為,我想重新開始了,親愛的。”葉桐的目光溫柔他伸出手拉住舒楠的手,“關於我的過去我很少提及,那是因為,我的過去不快樂,有很多的痛苦。我不願意去回憶,也不願意把這些不快樂帶給你。我還沒有告訴過你,寶寶,我大學裏學的是也是傳媒,其實跟你很相似。隻不過,我不用心,是個壞學生,哈,不過我想如果我願意找份工作的話,應該也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