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狩獵競賽的時候我們要頂著哪個獵場的名號去比賽。Ww WCOM”賈曉給了兩個教官一個詢問的眼神。
“諾,給你們看看。”安菲尼斯隨手衝著眾人扔過來一張委托書的備份。
紙張比封塵初入訓練營時攜帶的委托書要大很多,大概是因為這一紙文書要決定整個團隊的比賽資格。聶洋接過紙卷,徐徐展開,卻是安菲尼斯用囂張的筆法寫下的眾人的名字。
“北衛城沙丘訓練營?荀聯教官?”幾人定睛一看,在右下角找到了訓練營的名號和教官的落款。
“這是什麼地方?”封塵詫異地望著其他人,眾人的表情就像獵人工會的大堂上,當周圍的人第一次現封塵要去的地方是溪穀獵場一樣,“是另一個流放之地嗎?”
“教官,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我們低調了。”聶洋苦笑了一下,“被人看到和這個訓練營有來往的話,即使是我們,也會被傳臭名聲吧。”
“我覺得,這一次我們掛名在這個訓練營,好像反而是對方比較賺。”賈曉把紙卷還給安菲尼斯,眼神怪異地。
“嘛,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參賽,就不要顧忌那麼多了。”羅平陽教官好像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一樣,“能找到一個肯收留你們的訓練營也不容易。”
雖然眾人看得真切,安菲尼斯是連蒙帶騙地讓對方交出了委托書,不過羅教官已經這麼了,便沒有人再反駁什麼。
像溪穀獵場這樣帶有特殊用途的訓練營在工會的名錄上並不少見。比如有一些家傳狩技比較忌諱被人看見的孩子,就會選擇在組織形式特殊的獵場活動,以做到保密;有些被內定為獵人職業中特殊分支的少年們,也會有專門的訓練營供他們學習。而北衛城沙丘訓練場則是分化的用途最為特殊的一個。
“簡而言之,在裏麵學習的都是暴戶的子女。”申屠妙玲一臉嫌棄地道。
金羽城是個開放的城市,作為北方的經濟中心,它每時每刻都有著各種財的機遇。行商路上遇見怪物突襲,商隊主不幸遇難,將全部財貨交托給最信任的夥計者有之;冷門狩獵道具的商家因為新怪物種類的現而一夜暴富者有之;甚至貴族圈內隻要盛行幾十日的以精靈鹿的糞便入茶的風潮,便可以在金羽城造就十幾個富翁。
富過三代者才能成為貴族,這些新興的富翁沒有底蘊也沒有門路,他們的子女無法受到世家大族才有的精英式教育,卻要承擔著進一步打開富貴之路的責任。這些不諳世事的富二代被父母花費大價錢購置的獵裝和武器裝備起來,被工會統一送到了沙丘獵場。
在那些不懂得真正獵人訓練的暴戶眼中,那個訓練場裏有著最惡劣的環境、最繁多的訓練項目、最優秀的後勤和補給,足以讓自己的子女經曆一番可以脫胎換骨的曆練。而懂行的人卻知道,那個因為地形原因偶然形成的沙丘中,並沒有強大的怪物寄居——對於動輒需要幾百平方公裏為領地的沙行種來,那裏太了,而對於溫帶常見的森林怪物和飛行種來,那裏的自然條件又太過惡劣。沒有適宜的怪物,縱使訓練條件再優秀,也不可能造就出色的獵人。
因此,在當這些子女的老爹趁著狩獵競賽之際,想要看見自己子女的“訓練成績”時,倒黴的荀聯教官便隻能求助旁門左道,找到了安菲尼斯手下的眾人去陪同獵場的原班人馬參賽,以求得更好的成績。而基於那個蘿卜頭的表現來看,若是那些窮得隻剩錢的大佬得不到自己想看的成績,那他本人的後果不會比失去獵人資格和進入獵人監獄要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