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義兒嗨了一聲道:“我哪知那老匹夫中了什麼毒,也並沒有什麼解藥,我這裏倒是有一顆猴頭靈芝草,據說能解百毒,我也不過是想混進王府謀口飯吃。”薛義兒說到此處,雙眼泛紅,擠出兩滴淚道:“幹爹您道我真的願意做這打家劫舍的買買嗎?這不是沒有辦法了嗎?”
五皇子還未曾說話,姬無藥俯身抓住薛義兒的臂膀問道:“你怎麼會有猴頭靈芝草?靈芝現在在哪裏?你給了那老匹夫沒有?!”
薛義兒被姬無藥攥的生疼,當下母狗眼兒一翻,看看姬無藥:“你是誰?我憑什麼告訴你?!”
五皇子微微一笑:“薛義兒不得無禮,他乃是靈鷲山莊莊主姬無藥。”
薛義兒久在江湖行走,他沒有聽說過什麼渝王爺,卻早已久聞姬無藥的大名,看著眼前這個清瘦瀟灑麵若敷粉的男子,他簡直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姬無藥點點頭:“快說,靈芝草你給神勇王沒有?”
薛義兒搖搖頭道:“當然沒有,那麼寶貴的東西我怎麼能隨便給人,何況我連大帳門都沒有看見就被那些走狗給痛打出來了,哎喲喲......”薛義兒說完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捂著屁股哼哼起來。
姬無藥這才長處了一口氣,看看薛義兒的傷,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那個矮個道:“這是上好的金瘡藥,把他抬下去,給他換上,三日之後自然無礙。”
薛義兒忙爬起來給姬無藥磕了個頭,又轉向五皇子和雪依道:“幹爹幹娘在上,兒子我孤身一人無家可歸,求幹爹幹娘賞我口飯吃,我有的是力氣,看門也成當個種菜也會,當然能當個王府的管家更好。”嬉皮笑臉的連連給五皇子和雪依磕頭。
五皇子看看蕭僮,麵露難色,並不是他不想收留薛義兒,隻是如今邀月國形勢不明,看似風平浪靜的皇宮內事實上早已風雨飄搖,他現下也不知這薛義兒是敵是友,倘若他真的是敵人派來的細作,那麼他的身邊就又多了一雙眼睛一隻耳朵。
雪依看著薛義兒雖然醜陋,但是言詞間卻也極為可憐,有心勸五皇子收留他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蕭僮看了一眼五皇子緩緩的搖搖頭,示意五皇子不可莽撞,他略略沉吟轉向一邊的姬無藥,雙手抱拳說道:“不知姬莊主方便與否,暫時收留下薛義兒,待到小將回到王府,稟明了王爺,他日再將他喚回王府聽用如何?”
姬無藥有心拒絕,考慮到五皇子現在的確不方便收留薛義兒,他靈鷲莊莊眾過千,倒也不在乎多這一張嘴,隻是他實在不喜歡薛義兒油嘴滑舌的樣子,當下沉著一張俊臉未曾說話。
雪依走上前對著姬無藥一個萬福,為薛義兒求情道:“姬莊主,小女子這邊有禮,還望姬莊主行個方便,收留了他吧。”
姬無藥這才說話:“薛義兒,想去我靈鷲山莊不難,隻是日後你要謹守莊規,不得好酒貪杯,更不得貪戀女色強男霸女,如果讓我知道你做了壞事,可不是削你的耳朵這麼簡單!”
薛義兒翻翻白眼兒想說什麼,看看眼下這形勢,他料定雪依不能帶自己回王府,隻好忍氣吞聲笑著道:“姬莊主但請放心,我薛義兒也不是吃白飯的人,傷勢好轉後自然會離開靈鷲山莊,至於那猴頭靈芝草,我看姬莊主倒是個識貨的,就送給姬莊主做個見麵禮吧1”說著,薛義兒衝那矮個子努努嘴,示意他拿出靈芝草。
那矮個躊躇了一下,走進佛像後麵的暗室,不大功夫手托著一個紅漆木盒走了出來,遞給了薛義兒。薛義兒打開木盒,遞到姬無藥的麵前:“望姬莊主笑納。”
姬無藥一眼就看出盒中乃是一棵上好的猴頭靈芝草,因這靈芝草形狀如一個猴頭,故曰猴頭靈芝草,這猴頭靈芝草不比一般靈芝,它本長在懸崖峭壁最陡峭最寒冷的地方,本是百年生長百年開花百年成形,且這靈芝草須要百毒浸過放才可以成熟,又須躲過看護靈芝的毒蛇才能采摘,這靈芝本是劇毒,所以亦可以解百毒,乃是可遇不可求之物,他看了一眼薛義兒,看來這個醜漢也並非一無可取之人。
姬無藥蓋上木盒,並不客氣:“薛義兒,這顆猴頭靈芝草對於習武之人是至寶靈丹,放在你的身邊,倘若被三王得知,反倒會成了催命的閻羅,我且替你暫時保管,他日你有用之時,我定當原物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