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妃正在與蕭逸朔商量如何謀奪皇位之時,皇上的貼身大太監畢安求見,畢安進的門來,沒頭沒腦的問婧妃昨夜睡的可曾安穩,婧妃不由得大吃一驚,追問畢安究竟何事,這畢安久在宮中,察言觀色,他心知皇上日子不久,一旦龍禦歸天,他們這些人就會失卻靠山,所以他要為自己日後謀一條出路,剛好婧妃向他拋出橄欖枝,他迅速的投到了婧妃的懷抱。
可是他也知道婧妃現在用人之時,自然肯俯就於他這個奴才,一旦事成之後,他也就失去了利用價值,所以他一定要有拿得住拿得出的東西或者事情永遠的控製住這個女人。
畢安看著婧妃花容失色,神情驟變,偷眼掃了一下暖閣上微微飄動的輕紗帳幔,心中冷冷一笑,已經明白了什麼,他故作玄虛的問道:“此時娘娘難道不關心皇上此刻是死活嗎?”
婧妃小臉一耷拉,故作惱怒厲聲道:“畢安無禮,竟敢詛咒皇上,看本宮今日不賞你一丈紅!”婧妃本以為可以作勢嚇住畢安,然後再套出實話,誰知那畢安是軟硬不吃的主,他見婧妃惱怒,並不害怕,依然站在婧妃的麵前一陣的獰笑:“哈哈哈,婧妃娘娘既然將老奴視作外人,那麼老奴多嘴,告辭!”說完,轉身就在。
婧妃亦不攔阻,她看著畢安的背影心中砰砰一陣亂跳,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她在等,等畢安回頭,卻不知,畢安也在等,畢安不相信野心勃勃的婧妃肯就此放過這個機會,他深信婧妃宮中現在一定藏有野男人,昨夜晚間婧妃一定沒做什麼好事!
果然,畢安的手剛剛觸到門楣,婧妃滿臉堆笑撒嬌撒癡的追到畢安的身後,一隻如蔥白的小手覆在畢安的手上,桃花眼中秋波蕩漾拖著長音道:“喲,本宮倒是第一次領教畢管家的秉性,可嚇壞了本宮呢。”
畢安此時成竹在胸,雖然麵對如此美色有些心襟搖蕩,但是他知道如果他想要更多,就要穩住,畢安不著痕跡的拖開婧妃的小手,微微一彎腰道:“老奴好心來送信,既然娘娘不願相信,就當老奴沒有來過罷!”
婧妃心中暗罵你個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本宮如此低聲下氣你竟然還不買賬,心中惱怒,臉上卻是依然春色無邊,嫵媚妖嬈,玉手落在畢的雙臂攙起畢安,蔻丹故意在他的手臂上緩緩的滑過,口吐牡丹香,輕拂在畢安的臉上:“畢總管說的是哪裏話,本宮一向感念總管暗中照拂,早有心答報一二,隻是紅顏老去,身上的寶貝我有的隻怕總管都有,一時拿不出什麼稀罕玩意兒,這才拖延至今,總管莫怪......”
畢安嘻嘻一笑,眼神飄向暖榻:“隻怕娘娘的寶貝藏起來自己獨享,不願分與老奴罷。”
婧妃暗暗吃驚,難道這老東西有斷袖之好,她知道這些太監無事時各自拿對方開心耍笑,多多少少有點變態,更知道這宮中的太監大多有斷袖之癖,甚至有人在宮外購置田產宅院,養著清秀的男童。因此事既傷風雅又礙體麵,就是皇上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倘若這畢安也有此好,她倒可以派人去尋一個俊俏的男子,隻是看畢安的神色,他依然知道了床下有人,倘若他定要這床下之人,不但她與四皇子勾搭成奸的事情要敗露,就是四皇子怎肯做這等齷齪之事。
婧妃這裏暗自躊躇如何躲過這個老狐狸,畢安卻早把婧妃的心思看著眼裏,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再端下去恐怕就過了,忙哈哈哈一笑,一雙白嫩的如女子的手反搭在婧妃的手上,嘻嘻一笑:“娘娘放心,奴才人雖然不齊全,心卻是齊全的,奴才隻是想和娘娘您的金主子見上一麵,待日後他登基之後,莫要過河拆橋翻臉無情罷了。”
婧妃這才鬆了一口氣,隻要這個老東西不是看上了四皇子就好辦,婧妃妖嬈一笑:“好說好說,本宮雖不敢保證何人能夠登基坐殿,但是卻極為看好四皇子,待本宮明日就給公公引薦引薦四皇子如何?”
畢安有心逼床下之人現身,左思右想之後情知自己不能做的太過,且來日方長,自己何不要一件信物為佐證,不怕婧妃不認賬就可以,想到這裏,畢安嘿嘿一笑:“老奴鬥膽,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娘娘肯否疼愛老奴。”
婧妃也知道今日不舍就無得,立刻點頭道:“總管盡管直言,但凡我這宮中在的身上有的,任憑總管取舍。”婧妃這話十分含蓄,弦外之意你就是要人也肯給你,畢安笑笑,盯著婧妃的烏黑的長發道:“請娘娘賜下一綹青絲,讓老奴時時如見娘娘,刻刻想著為娘娘辦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