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藍廣和蕭逸朔裏應外合,我們該如何對付他們手下的十萬精兵?”蕭逸宸試探的看著自己的父皇,十五年的離別,眼前那個英俊瀟灑的父皇已經變成了一個疾病纏身的老人,而事實上他不過四十多歲,如果沒有身邊人的算計,他此時該正當年華。
蕭逸宸不相信父皇真的如此暗弱,他既然知道十五年前的真相,且有心為母妃報仇雪恨,那麼他一早就該有計劃。
果然,蕭國主一笑:“宸兒,一會兒你和蕭護衛速速離開京城,在京城外的如意客棧住下,兩日後我的詔書會到如意客棧,到那時,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回宮了.”
蕭逸宸還待再問,蕭國主疲憊的揮揮手:“好了,你們退下吧,說了這半天的話,我也累了,記住,如意客棧,兩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蕭逸宸隻好退下,按照他的意思本想回魚龍觀,蕭僮阻止了他,理由是魚龍觀很安全,可是如果他們頻頻出入就會找來不必要的懷疑和麻煩,此時京城中到處都是蕭逸朔的眼線,倘若被他發現雪依和柳儂,那麼反而會壞了大事,蕭逸宸知道蕭僮說的句句在理,和蕭僮徑直奔如意客棧而去。
蕭逸宸枕著自己的雙手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問擦寶劍的蕭僮:“蕭僮,你說兩日後,我的父皇會以什麼名義讓我回京?”
蕭僮愣了一下,手不小心竟割在寶劍刃。
蕭逸宸看了一眼蕭僮:“你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蕭僮隻是低頭不語,寶劍還鞘後站起來悶悶的說了聲:“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兒就回來。”蕭逸宸看著蕭僮地背影有些奇怪,蕭僮似乎怪怪的。
這兩天對於蕭逸宸簡直就是度日如年,他既不放心雪依又不放心宮裏的父皇,這一日天近中午,蕭逸宸有些沉不住氣了,他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裏走動著。
蕭逸宸推開門準備進京城去一探究竟,卻見門外的小路上塵土飛揚,一對身穿紅色錦袍的禁衛軍坐在馬上風馳而來。
“籲......”為首一人見到蕭逸宸後勒住馬韁繩,跳下馬來,跪倒在蕭逸宸的麵前:“禁衛頭領林爾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蕭逸宸忙雙手攙起林爾:“免禮平身,不知林將軍來此有何貴幹?”
林爾從懷中掏出聖旨:“渝王蕭逸宸接旨。”
蕭逸宸忙跪在地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風舞使者護送藍荷公主來邀月和親,藍荷公主屬意渝王日久,特此急詔渝王爺回京成親,欽此。”林爾將詔書交給蕭逸宸,雙手抱拳:“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蕭逸宸擺擺手:“他日還請林將軍王府喝喜酒。”
林爾告辭,蕭逸宸展開聖旨,如在雲霧之中,藍荷怎麼會來邀月和親?風舞國距離雙陽城千裏迢迢,父皇怎麼會在兩日前就知道藍荷來和親?既是知道為何又要隱瞞自己呢?!
蕭逸宸的腦子一陣的混亂,他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可是奇怪在哪兒,似乎就在腦海卻怎麼也理不出頭緒。
“蕭僮,你怎麼看?”
蕭僮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藍荷公主應該早就在雙陽城內了。她不過是皇上讓你回京的一個借口,聯姻之後亦是求救兵的理由。”
蕭逸宸搖搖頭,事情絕非如此簡單,這個時候的風舞國亦是暗流洶湧,冷風月對付薛鳳還來不及,何況兩國之間數十年來大仗小仗的接連不斷,他怎麼會派兵來馳援邀月國呢?
除非......除非是風舞國內出了麻煩,冷風月素來最疼藍荷這個妹妹,他定是將藍荷托付蕭逸宸,來躲避什麼。
“走!回京!”蕭逸宸拎起寶劍,跨步出了客棧上了追電。
現在隻是猜測,隻有見到藍荷公主後才能問清楚究竟為何。
蕭僮看蕭逸宸,良久憋出一句:“王爺,倘若你真的和藍荷公主大婚,就再也救不了雪依了。
蕭逸宸聞言勒住馬韁繩,回頭好奇的看著麵色有些緋紅的蕭僮,他很奇怪自己和藍荷大婚和救雪依有什麼關係:“此話怎講?我和藍荷大婚和雪依有和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