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僮為柳儂求情,煜王插科打諢逗太後開心,太後娘娘方笑著命人將柳儂拖回來。
雪依對蕭僮既有感激又有擔心,她深知柳儂一片深心早已經托付蕭僮,但是此時蕭僮與柳儂身份懸殊,隻怕太後不但不會同意她們的婚事,反而會降罪蕭僮。
柳儂咬牙忍著臀部的疼,趴在地上給太後磕頭:“奴婢謝太後娘娘不打之恩。”
太後冷哼:“柳儂,你不必謝哀家,要 謝就謝蕭王爺吧,是他說你們曾有婚約,所以為你求情,柳儂,哀家問你,你與蕭王爺何時有情又何時私定終身?”
柳儂俯跪在地上,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蕭僮,感激之外更多的是擔心,太後因恨雪依而惱怒她這個奴婢,不是蕭僮這個因功勳爵的王爺 可以救得的。
柳儂有心否認,又恐蕭僮擔上欺君之罪,若要承認,她與蕭僮之間又並無私情,若說有情,也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蕭僮見柳儂俯身無語,撩衣服跪在柳儂的身後說:“回稟太後娘娘,是小王對柳姑娘一片癡心,柳姑娘並不曾答應小王什麼,還望太後娘娘恕罪,也望太後娘娘成全。”
太後“哦”了一聲,直起身子,看著柳儂一陣的冷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雪貴妃調教的好丫頭,竟連我們邀月國的王爺都看不上,難不成柳丫頭也看上了皇上不成?”
柳儂忙搖頭說:“奴婢不敢,奴婢是草木之人,不敢仰望華宇之風姿。”
“哼,你還算識好歹。”
太後沉著臉哼了一聲,轉臉對蕭僮說道:“蕭王爺,你對這個丫頭什麼心思哀家不管,但是你現在既已經是皇上禦旨親封的王爺,婚姻大事就不能任意為之,咱們邀月國的王妃一定是名門閨秀大家千金。”
蕭僮還要反駁,煜王岔開話題像是剛剛想起了什麼,好奇的問道:“皇上以仁孝治國,怎麼今日太後娘娘玉體抱恙,竟不見皇上的身影呢?”
太後麵色有些尷尬,哼哼唧唧的笑著說:“皇上國事繁忙,哀家怎麼能再給皇上添亂呢。”
實則太後生病並不想讓成帝知道,昨夜雪舞與岫妃柔妃三人來到壽康宮,見到太後好一頓哭訴,訴說雪依如何的猖狂,如何的跋扈,太後今日裝病,不過是想要殺殺雪依的銳氣。
不想雪依進的壽康宮以來,處處有禮,溫文謙恭,倒讓太後無措,隻好拿柳儂出氣罷了。
“太後娘娘病了?怎麼沒有人告訴朕?!”成帝大踏步的走進來,剛好聽見煜王的聲音,連聲問。
眾妃嬪見到成帝,忙跪倒請安:“臣妾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成帝越過眾美人,徑自走到雪依的身邊,雙手攙起雪依:“愛妃免禮,朕剛剛去晨暉院沒有見到你,冷霜那丫頭說你出去散心了,怎麼散心散到了太後的宮中呢?”
太後見成帝雙眸滿含深情,自從進到壽康宮後雙眼就沒有離開過雪依的人,心中不免幾分氣惱,咳嗽了一聲。
雪依斂衽跪倒:“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娘娘身體不適,臣妾來侍候太後娘娘的。”
成帝見說,方才給太後請安:“母後身體既然不適,可曾傳太醫來診治嗎?”
“哀家隻是頭暈,老毛病了,不妨事的,讓皇上擔心了。”太後笑著示意皇上坐下。
成帝坐在太後娘娘的身側,母子二人的生疏落在煜王與蕭王的眼中。
“小王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叩見吾皇萬歲萬萬歲。”
成帝見到煜王先是一愣,旋即雙眉微皺,道:“你怎麼來了?”
“是哀家招兩位王爺進宮的。”
太後接過話去,盯著成帝道:“皇上,哀家昨夜夢見先帝爺,囑托哀家要好好照看你們兄弟二人,可是到現在哀家也沒有找到五皇子落宸,難免擔心,更怕日後無法見你的父皇,因此相招二位王爺,拜托他們尋找五皇子。”
成帝麵色平靜,點點頭說道:“是啊,朕派了人明裏暗裏打探五弟的消息,隻是如石沉大海,半點音信也沒有。”
雪依一直跪在地上,看著成帝與太後演戲,見他們說去五皇子,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若是宮嬤嬤在的話,恐怕五皇子還能回宮,可是如今宮嬤嬤不在了,秦太醫也不在了,隻怕太後娘娘的病一時也理不出頭緒了。”
太後橫了雪依一眼,看著成帝一笑說:“皇上,哀家有個不情之請,不知皇上能否答應?”
“母後但有所命,朕謹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