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對。”秦嵐點了點頭 ,“人生本來就是如此,但是下次我見到薛禦軒,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他,好心沒有錯,但是也不要瞎好心,你看看他這次救的人,惹來多大的麻煩,這還是他幸運,提前離開了,這要是他還在這裏,被黑鍋的肯定就是他。”
頓了一下,秦嵐接著說道:“我覺得肖月當時出現在那裏,定然是盯上了他們,她想要偷的其實就是薛幕,怪不得她當時看薛幕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呢。”
秦嵐想起來肖月當時特別關注薛幕,還以為她是看上薛幕了,原來是看上薛幕掌管的錢財了呢。
方諍言冷哼了一聲,“秦姑娘,難道你以為薛禦軒像是那麼沒心機的人嗎?”
“嗬嗬。”秦嵐笑了一下,“行走江湖,誰真的沒有心機,要是真的那麼天真的話,早就被這無情的江湖吞沒了,連渣都不剩。方公子,難道你真的相信,夜公子他們的錢財被偷光了嗎?也許大多數修者的錢財都被偷光了,但是總有一少部分人不會那麼輕易讓人的手的不是嗎?”
方諍言聽了她的稱呼,心中不知道怎麼的,有點苦,這幾天秦嵐偶爾會稱呼他為方兄,也會稱呼夜羽堂為夜兄,這就表示,她願意跟自己等人親近,願意拉近關係,但是現在這一生方公子,又將兩人的關係拉遠了。
“我還是喜歡你叫我方兄,或者叫我名字也可以。”方諍言說道。
“叫什麼不都是一樣嗎?名字隻是一個代號,我還是覺得方公子這個稱呼比較合適,高端大氣。”秦嵐說著,連頭也不回。
方諍言無法,隻得任由她這麼叫,兩人下了山來,看到不遠處的客棧燈火通明,但是他們誰都沒有貿然的進入客棧。
秦嵐說道:“我們還是悄悄潛進去吧,看看裏麵到底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夜公子他們現在是不是還在客棧裏麵等我們。”
方諍言點了點頭,兩人隱藏身形,向客棧的方向,小心的潛了進去。
兩人一個縱身躍上了二樓,來到夜羽堂的房間外,聽到裏麵有人在說話。
“師兄,方師兄會不會有事?都三天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是寒香的聲音,聽這語氣,還是非常關心方諍言的。
秦嵐心中想了一下,原來過去三天了,三天的時間,可是什麼都有可能會發生的,想到這裏,看了一眼方諍言說道:“我以為,鍾姑娘會更加擔心你,不過以她的性格,卻不會說出口的,真不知道你哪裏來的這麼大的豔福,居然能俘獲鍾姑娘的芳心。”
“這話可不能亂說,平白的辱沒了鍾師妹的清譽。”方諍言小聲的說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漣漪,仿佛聽到秦嵐說鍾若顏鍾情於自己,一點都不覺得意外,或者也額可以理解為,鍾若顏是否鍾情於他,他一點都不在意。
一時間,秦嵐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判斷方諍言臉上的意思了,隻得說了一句,“男人都是冷血動物。”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男人的熱血是隱性的,不輕易表露而已。”方諍言說道。
秦嵐看了他一眼,有些無語,“別將你們說的那麼好,現在還是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麼吧。”
“這話也不能這麼說,我……”方諍言正要說什麼,卻看到秦嵐冰冷的眼神瞪了過來,不由得呐呐的閉上了嘴,有些無辜的看著他。
“原先看著你還挺不錯的,怎麼今天這麼不懂事,一點眼力勁都沒有。”秦嵐此時非常的不滿,她說一句,這人非得回上十來句,會不會聊天啊這是。
房間內的談話也已經告一段落了,通過裏麵的談話,他們確定裏麵隻有四個人,夜羽堂,無通,寒香以及鍾若顏。
“既然隻有他們四個人,我們就進去吧。”方諍言放心的點了點頭。
“真不明白你們,又不是同一宗的,為什麼會這麼扶持呢?都遇到這樣的情況了,他們怎麼還不走?遠離這裏,別說你們有什麼兄弟愛,這些我都不信,你們之間根本就沒有那麼熟悉,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有一些防備。”秦嵐冷冷的說道,這些問題可是困擾了她有一段時間了,今天這是第一次問出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方諍言說道:“我們是出來曆練的,而且還是宗門的長輩安排我們一起曆練的,既然是一起出來的,就要一起回去,這是鐵律,我們不能脫隊,不能遇到危險就扔下別人自己一個人逃脫,這不僅是因為長輩的要求,也是我們的底線,要是我們一遇到危險就自己逃走了,我們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的,而且,我們的驕傲不會讓我們這麼做。”
秦嵐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與方諍言兩人從窗戶上跳了進去,連敲門的動作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