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這隻死狐狸!我一定要宰了你!”夜邵白使勁甩了甩手,見甩不掉雲風,繼續瞪眼道:“放開,放開,你給我放開……”
“雲風!你再不放開,我真的要生氣了!”再讓雲風咬下去,師傅的手非得廢了不可!再說,若不是顧及她,恐怕師傅早就出手了。
雲風見泠疏堅決無比的樣子,終於軟了態度,不情不願的鬆開了嘴。縮回泠疏懷裏,舔著自己的小爪子。
夜邵白立刻拿出療傷聖藥止住了血,心裏狠狠盤算著:等清清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好好收拾這隻臭狐狸!
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令溪師徒,見到這啼笑皆非的一幕,相視一笑,都默契的偷著樂。
“咳咳…師叔祖,令溪也打擾的夠久了,這就要告退了。”令溪和修瀾對著夜邵白和泠疏行了一禮,躬身告退。
“快滾,快滾……”,剛才隻顧著和那隻死狐狸爭鋒,竟把這兩師徒都給忘了!這回可好?老臉都丟盡了!
看著令溪師徒快步走了出去,夜邵白還待回過頭來再收拾收拾雲風。可惜,亭中已隻剩他一個人,泠疏早就抱著雲風溜掉了!
“死狐狸,我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給我等著……”
抱著雲風沿著回廊一路慢步行著,此時雨勢漸緩,外麵像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浸雨的花蕊顯得格外的清雅,也愈發幽冷,沉香寂寂。
穹蒼素挽,普天一洗!
——分界線——
暗夜的氣息飄散在幽林深處,虛夜長空之上,一輪素月高懸。彌漫的霧氣絲絲縷縷沁心繞指,漸漸溢出一股疏懶之氣,拂麵撩膚,妙不可言!
蒼山綠翠,漆夜明空。
‘劈啪’一聲,火星炸響。在這幽寂的林中,顯得格外清晰。
“清清,快把你上次帶回來的那個叫什麼‘孜然’的,拿過來。”夜邵白一麵翻烤著手中噴香四溢的魚,一麵伸手向泠疏吩咐道。
“給你!”泠疏懶懶的將手中的玉瓶遞給他,掩著嘴打了一個小哈欠。揉了揉眼睛,困倦的睜著水眸,凝視著對麵那個半夜不睡,間歇性抽風的師傅。
伸手挑了一塊魚肉吃下去,夜邵白滿意的點了點頭,“哈哈哈……,終於烤好了!”分了兩條遞給泠疏後,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泠疏無所謂的咬了一口,竟發現出奇的好吃!魚肉鮮美,細而嫩滑,香飄十裏!
“師傅,這是哪裏來的魚?”吃著手裏的烤魚,仍不忘打聽來曆,盤算著下次再來!
“那裏!”夜邵白享受的吃著烤魚,想也沒想,伸手向冰湖的方向一指。
“什麼?”泠疏愕然的看著他,無語了。冰湖的魚?那是神宗聖物!就被她師傅這麼……這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反正那麼多,又沒人去數。不會有人知道的!”
這是什麼人啊?師公要是知道他收了一個什麼弟子,非從墓穴裏爬出來不可!
“‘飛簷渡’冰湖裏的魚,雖然是宗門聖物,味道卻還不及‘碧鰭潭’裏的金錦鯉。下次,還是去‘碧鰭潭’吧!”夜邵白一邊咂巴著嘴,一邊低低的說道。
簡直是宗門一害!人人得而誅之!
泠疏舉起手中的魚,小口一咬,不想,卻咬了一口的骨頭!
低頭一看,魚肉早被剃得幹幹淨淨了!
瞧著吃飽喝足,舒服的窩在她懷裏,正翻著白白的肚皮睡覺的雲風,泠疏簡直哭笑不得。半夜被師傅拉起來吃夜宵,困得她眼睛幾乎睜不開。走的時候見雲風好好睡著,就沒有帶它一起出來。想不到,忙乎了半天,肚子真覺得有點餓了的時候,這小家夥卻幾口給她吃了個幹淨!
處理好‘犯罪’現場後,泠疏抱著雲風跟著夜邵白回屋睡覺。
“若是被發現了怎麼辦?”走在半道,泠疏突然想到,若被發現了該怎麼辦才好?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的!
夜邵白一路回味著那冰魚的味道,聽到泠疏的話,不甚在意的答道:“就說是你那隻臭狐狸貪嘴,不就成了!”
本來好好窩在泠疏懷裏的雲風,縱身一躍,跳到夜邵白頭上就是一陣亂抓。
叫你誣賴小爺,小爺拔光了你的毛!
人仰馬翻!
好不容易製止了雲風‘拔毛’的行徑,泠疏鄙視的看了一眼夜邵白,櫻唇輕吐:“該!”
幾日後
濟天峰正殿前
“雲師叔祖……”“雲師叔祖……”“雲師叔……”……
泠疏抱著雲風站在眾弟子前麵,笑著回應來自眾人的熱情,一張小臉都快笑抽了。再有,大家見雲風長得可愛,都願意逗逗它,總是拿各種水果送它。雲風在神宗享受的簡直是護山神獸的待遇,這幾日,可把它高興壞了!即使它根本就不吃這普通的水果,卻還是一個勁兒的要泠疏給它拿好。她們到正殿才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泠疏就雙手不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