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發生的一切,蘇默一點也不知道。甚至是,即便他知道了怕是也不明白,那對他將意味著什麼。
此刻的他,正麵對著徹底化身為好奇寶寶的徐經,一個頭兩個大,恨不得一巴掌拍飛這家夥。
所謂的外物是什麼?那郝真為什麼說這個外物能成為蘇默的依仗?還有蘇默跟這個郝真郝掌櫃的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那個關二爺又是什麼鬼?聽上去肯定跟關雲長沒關係,好似是說的本地一個很有權勢的家夥。
兩人隻是從上船後才認識的,不過以徐經想來,即便是有些間距,但蘇默跟他來這延水關的時間應該差不多。可就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蘇默這裏卻貌似發生了一些很有趣的事兒……
哎呀,這位訥言兄弟的惹事能力似乎很強大的樣子啊,徐經心底暗暗的想著,卻也是由衷的表示佩服。
這個時代階級觀念深入人心,那是什麼人都能和世家大族對上的嗎?說句不好聽的,一般二般的人,連跟豪門大族結仇的資格都沒有。徐經認為,訥言兄弟已經初步具備了災星的表象,腦袋上隱隱能看到一種,走到哪兒就禍惹到哪兒的光環。這個必須表示下佩服。
蘇默恨的牙癢癢的,看著這貨眨巴著眼睛,一副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兒,說出來讓我開心下的模樣,他就有種撲上去咬死這丫的衝動。
懶得跟這不靠譜的家夥計較,蘇默愛答不理的自顧喝著小酒,心中仍在盤算著之前無意中發現的那人的來曆。旁邊何瑩卻不好意思,便簡單的將之前的事兒一一說出來,結果就是徐經同學立刻正義感爆棚,表示堅決的站在蘇默這一邊,絕逼要盡到朋友的義務。
蘇默被這種中二思維搞的完全無語,也懶得再去多費口舌了。可是直到夜了,眾人要回房休息時,徐經一句“今晚願與訥言抵足而眠”的話,徹底讓蘇默抓狂了。
一通王八拳下去,頓時追的徐經抱頭鼠竄,乖乖的躲回自己的房中不出來了,才讓蘇默總算是喘了一口氣兒。
翌日,待得幾人又聚在一起用過早食後,蘇默言語暗示大家可以就此分手了,但是徐經卻隻是裝作不懂,穩穩的坐在蘇默身邊,那叫一個瓷實,簡直跟佛爺底座似的。
最終的結果就是蘇默瞠然,伺墨幽怨,何瑩躲在一邊捂著小嘴兒偷笑。
正鬧騰的歡,郝真再次登門了。與昨日不同的是,今日郝真可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嘩啦一大堆人跟著來了。
待到進了客棧後,也不急著先來找蘇默,反倒是把客棧掌櫃的叫到一旁低聲說了幾句,然後便見客棧掌櫃的臉色蒼白的匆匆跑回來,喊著幾個夥計略微收拾了下,隨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眨眼不見了蹤影。
再然後便是一隊軍卒開始挨個房間驅趕住客,但有抗辯的,頓時便是一通打下去,霎時間整個客棧一片雞飛狗跳,引得外麵眾多路人側目不已。隻是礙著那隊士卒凶悍,卻是無人敢近前,不由的紛紛猜測議論不止。
小院中,徐經臉色發白,努力的咽下口唾沫,對蘇默低聲道:“訥言,這……這架勢不對啊,以經之見,他們似是衝著咱們來的。”
多新鮮啊,沒見郝真那廝一臉的得意樣嗎,白癡也知道是衝著咱們來的啊,還用得著你來之見?蘇默翻個白眼,連回應都懶得回應他。
伺墨小臉兒煞白,緊緊的拽著徐經的衣襟,生怕自家這傻公子又會頭腦發熱,就這麼衝上去。
何瑩卻是俏目含煞,不動聲色的摸起一根門閂拎在手中,往前站出兩步,將蘇默幾人護在身後。這一刻,昔日那個彪悍的何女俠再次回來了。
街口處忽然一陣騷動,遠遠圍觀這邊的人群潮水般向兩邊分開,一架四人抬的轎子顫悠悠的行了過來。
到的客棧門前,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拖長著腔調喊著“落轎”,本負手站在客棧裏麵的郝真早一個箭步竄了出來,伸手撩起轎簾,滿臉諂媚的扶下一個人來。
來人出了轎子,立在轎前滿麵傲然的環顧了一圈後,這才輕咳一聲,邁步往客棧中走入。
外麵,眾圍觀百姓嗡嗡一陣騷動起來。
“天,是關二爺,他老人家怎麼來了?剛才這架勢,我還以為是抓奸細呢。”
“嘁,你這可不是孤陋寡聞嗎?莫不知關二爺的閨女,便是給方將軍做了妾的,有幾個軍中將士算的什麼。”
“也是也是,咦?卻不知這客棧中住的哪路神仙,竟讓關二爺擺出諾大場麵。嘖嘖,這可是關二爺啊,裏麵那位怕是要慘了……”
“噓,禁聲!這豈是你我可妄加議論的,須仔細著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