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魄被你重造,將微弱的靈魂養著。雖然靈魂存活下來了,但是它已經將一切曾經的記憶都抹去了。”
冰臨天無奈,“如今,它隻記得你將它重新帶回來的點點滴滴努力。隻記得你對她好。”
“那有什麼關係?”夏血舞道,“你能與它合奏,就可以慢慢的培養感情。”
“我拿走這琴,必然就彈不響了。”
他暗自搖頭,“昨晚的曲子是因為彈給你聽,所以……想不到我堂堂禦靈師,竟到最後,連琴魄都控製不了。”
“我拿來沒用。”
夏血舞尷尬的望著那琴,“你帶走吧,慢慢培養。我覺得應該可以找回感情。”
“怕是以後,這琴也隻能在你麵前彈了。”
冰臨天歎了歎,轉身終是抱著東西離開。她沒說話,看著他走。
而遠處,北冥蕭夜在醫令府站了一個晚上。步子僵持在遠處,那一晚上他不進不退。直到冰臨天走了,夏血舞才隱隱的看到那欣長的身影。
“夜!”
她唇角勾起,笑道,“你這麼早就過來了?”
“我聽到這琴聲,很不舒服。”
北冥蕭夜臉上陰沉一片,“舞兒,這天下琴師多的是。你要多少,我便給你多少。你為何一定要聽他的?”
“一個朋友!”
夏血舞揉了揉鼻子,一個噴嚏打出來。這才發現,自己昨晚好像染了風寒。
“你生病了?”
他那僵持很久的步子,終於走過來。撫摸著她的額頭,頓時一急,“來人,請大夫!”
他將她抱回房間,命人打熱水過來。親自給她擦拭臉上的汗水。夏血舞也沒打擾,而是享受著這樣的照顧。“夜,我好難受。”
夏血舞拉著他的手,趴在他的懷內,“不要走。”
“乖,我不走。一直陪著你。”
“真想一直病著。”
她閉目,夏血舞的身子很少出現問題。因為體內靈氣太強,保護著她不受任何外界的侵犯。而這次風寒來得太奇怪了。不過不管奇不奇怪,她也懶得去管。好不容易病一次,她可不願意就這樣好了。
“舞兒,別亂說。”
北冥蕭夜疼惜的為他理著那柔軟的青絲,拚命的給她送熱水。
不過大夫來了,看到是醫令府的大人病了。然後讓他來看病,頓時感覺亞曆山大。醫令都看不好的病,讓他來麼?
額……天呐!
“大大大……大人。”
大夫走進房間的時候,手都在顫抖。
“還不過來。”北冥蕭夜沉聲道。
“唉唉唉~”
那大夫唯唯諾諾的過去,將一張絲卷蓋在夏血舞的手上。才敢把手伸過去把脈。
“這……”
那大夫把脈片刻,便將手收回來。望著夏血舞半瞬沒說出話來。
“到底怎麼回事?”
北冥蕭夜凝眉,黑沉著臉怒問。
“大人的病有些嚴重。”
大夫恭敬的稟報,“不過不礙事,需要休養兩天。再加兩幅藥調理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那還不去開藥?”
“是是是~”
夏血舞鬆了口氣,想到蕭夜似乎永遠在關鍵時候記不得她的職業。她真的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