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年的奮鬥都不如一個年輕人的好運,這種事情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難以接受的事情,更難以接受的事情是他曾經離杜林的“好運”隻有一步之遙。
他甚至都觸摸到了那些東西,隻要那個女人答應嫁給自己,那麼杜林將來能夠擁有的未來,就是他的現在。
但他還是失去了那次機會,永遠的失去了,以至於他現在麵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都沒有太多的底氣。
杜林點了點頭,“這也是我想的,我們之間缺少聊的基礎,所以還是公事公辦的好……”,這句話讓鮑沃斯稍稍鬆了一口氣,聽起來杜林似乎不是來發難的。
他這一年多時間隻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沒有得罪過杜林,乃至於他都有意的在避讓這條瘋狗。
想到這,他臉上多了一絲不怎麼好看的笑容,故作大方的道:“如果有我可以幫得上忙的地方,請告訴我!”
杜林點了點頭,翹著腿,笑道,“那麼請你病退吧……”
病退……,這個詞算得上是一個新鮮的詞,去年才出現在詞庫中,全程應該是一個短句——因病痛無法繼續工作,提前退休。
杜林之所以要讓鮑沃斯病退而不是其他什麼原因,則是因為生病這種事比起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看起來單純一些,不像是充滿了陰謀的樣子。
如果明明很健康卻因為某種不方便的原因退休了,難免會讓人們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一些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
可生病不會,因為每個人都會生病,這是無法抗拒的自然規律。
這隻是一句簡單的話,卻讓鮑沃斯的臉上連連變了好幾次,他自然聽得懂杜林的話,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起來,“你的意思是……讓我提前退休?”
杜林聳了聳肩膀,“如果你這麼理解的話,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就是這個意思。”
鮑沃斯被氣得笑出了聲,“你覺得我會同意你這個過分的要求嗎?”
杜林撇了撇嘴,“那麼我們把要求稍稍的變化一下,如果你現在病退,我可以選擇對你過去的所作所為當做沒有看見。”
鮑沃斯頓時皺起了眉頭,語氣也變得有些慍怒,“你在威脅我?”
“威脅?”,杜林哈哈的笑了兩聲,“不,我隻是給你提供一個選擇,選不選在於你,我個人建議你最好按照我的做。”
鮑沃斯深吸了一口氣,按捺住心頭的怒火,指了指大門,“滾出去,立刻!”
如果之前杜林和他之間的衝突可以看做是杜林對他的挑釁,那麼現在杜林對他提出的要求,就是對他的侮辱。
馬格斯戲耍了他很多年,到了臨了他的接班人杜林還要來羞辱他,這讓鮑沃斯情緒起伏劇烈,他指著大門的方向,大聲的咆哮道,“滾!”
杜林表情漸冷,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鮑沃斯,語氣變得輕飄飄的,“你拒絕了我的善意……”,他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展顏一笑,似乎鮑沃斯讓他滾隻是一個玩笑,“願主保佑你!”
看著杜林離開,鮑沃斯起伏不定的胸口才逐漸的好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被人侮辱了一番讓鮑沃斯心潮難平,他來回走了幾步,思索著杜林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想了半他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杜林要突然來羞辱自己,難道隻是為了開心一下?
他看了看表,離活動的時間已經臨近,他收拾了一番走出了辦公室,快速的朝著樓梯走去。
作為新黨的領袖,鮑沃斯的辦公室自然而然在辦公樓的最高一層,這棟古老的建築並沒有安裝電梯,但好在它隻有五樓高。
有一條折回的樓梯可以直通一樓,走在這條樓梯上可以俯視整個辦公大廳的情況,這也算是領袖的特權之一。
就在他抬腳的那一瞬間,鮑沃斯的臉色狂變,他感覺有人在背後重重的推了自己一下,就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在新黨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