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其他時間段,比如一年前的這個時候,一年後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有更多的時間躺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但是現在不行,因為現在是黃金三月,中期大選即將開始,哪怕人人都知道中期大選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走一個過場,但它畢竟被冠以“大選”的名號來強調這個時間段的重要性。
作為在上一次換屆大選中徹底敗給了舊黨的新黨,在這個類似中期總結的黃金三月裏必須要拿出頑強振作的一麵展現給社會民眾們去看。
讓他們看見新黨奮發圖強的一麵,讓人們看見新黨沒有因為輸了選戰就沉淪下去,反而因此爆發了幹勁做的更好。
所以能夠代表新黨的黨領袖這個職務就不可能空懸,這會給整個社會一種非常可怕的感覺,會讓人們覺得新黨現在連一個領袖都沒有了,不僅輸給了舊黨,也輸給了自己,這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
那麼如果鮑沃斯在一個月內不能夠以精神體麵的形象去迎接黃金三月,委員會方麵就會選出新的接班人來頂替掉鮑沃斯,成為黨內領袖。
目前新黨高層因為杜林的原因,致使了除主席團之外的高層形象都嚴重的失分,杜林每次參加例會都會對黨高層猛烈的抨擊,似乎噴這些人就是一種正確的政治行為。
這也讓這些高層有些……難以登上台麵,那麼僅剩的能夠頂替鮑沃斯暫時代替他成為新黨領袖的人,隻剩下四個。
一正兩副三個主席,以及黨鞭。
黨鞭最初的計劃是給多麗的,但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最終這個位置還是空懸了,所以最終結果將在這三個人中誕生。
多麗作為發展辦公室的第一長官升入主席團不過四年的時間,她的政治成績合格了,但是資曆還有些欠缺,黨內工作建樹還少了一些,再者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女領袖誕生的先例,所以她的機會不大。
另外一名副主席常年負責黨外部分的工作,接觸到的黨外人士太多,在黨內缺少足夠的成績,同時也因為他的工作方向是在黨外,所以他與生俱來就不具備成為領袖的資格。
那麼隻剩下一個人有可能,或者是必然的人選,那就是主席閣下。
這些東西對於外行人,特別是那些普通的民眾來根本了解不到這種地步,但是對於權力中心的這些人而言,並不是太複雜的東西。
甚至霍姆斯已經意識到杜林比他籌謀這件事的時間更長,他隻是盯著八年後,但杜林直接把目光放在了中期大選中。
且不管杜林準備的有多麼充分,他在發動這件事的時候實際上也等於幫助了霍姆斯,讓霍姆斯同樣不需要再等待四年。
如果主席閣下被選上去了成為了領袖,一名副主席升到主席的位置,就多出來一個副主席的空位。
所有州長及以上的幹部都有資格競選副主席的人選,可以杜林幫了大家一個大忙。
霍姆斯眼神裏閃爍著意思耀眼的光芒,他手指叩擊扶手的速度也開始加快,秘書知道霍姆斯進入了思考時間,也適時的閉上了嘴。
巨大的辦公室裏隻有他叩擊扶手的聲音以及回聲,大概過了七八分鍾又五十五六七八九十秒,叩擊聲連同回聲同時止住,其他眾人精神也為之一振。
霍姆斯活動了一下肩膀重整坐姿,挺直的脊梁讓他看上去比剛才高了不少,他看了看桌子外麵的七人,抿了抿嘴,“我會參與到這場競爭中,你們都要做好準備……”
“我認為,最終的結果將在我和杜林之間產生,其他人從比賽的一開始就輸掉了,所以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要把注意力主要放在杜林的身上。”
“我們各自具有對方無法企及的優勢,這必然會是一場艱難的戰鬥,我也希望不要有人給我拖後腿……”
霍姆斯看的很清楚,這次競選與其是他和杜林之間的競爭,倒不如是安比盧奧州和伍德蘭特州的整體實力之間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