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麗莎最終同意了奧菲莉雅的請求,到底她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去承受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媽媽,以及做好未來要生活在牢籠中的打算。
她還年輕,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離墳墓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所以奧菲莉雅很容易就服了她。
她同意了,在孩子還沒有記憶的時候,把孩子交給奧菲莉雅來撫養,換取自己徹底自由,雖然她有些的不舍和不習慣,但對新生活的憧憬很快就衝散了這些憂愁。
這晚上她留在這裏,和奧菲莉雅一個房間,就像是過去她們還是閨蜜,徹夜在一起聊那樣睡在一張床上。
第二早上七點鍾,經過鍛煉並且洗過澡吃過早餐的杜林看著下樓的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起身離開。
今上午新黨委員會內部會議會解決這段時間以來沒有解決的事情,比如奧德加的問題,多麗的問題,以及他的問題。
霍姆斯昨就離開了帝都,他用行動來表示自己的態度,情願放棄這次競爭的機會也不讓那些別有用心想要分裂新黨的黨外勢力得逞,他的決心和覺悟感動了不少人,為他填補了之前形象上的受損,還額外的獲得了不少的美譽。
比起霍姆斯,杜林顯然獲得的“好處”就不那麼多了,在對比了獲得社會給予“明白團結的重要性”、“對新黨發展有充分的了解”、“明確立場懂得分寸”諸如此類表彰的霍姆斯,杜林這次並沒有得到社會上太多的叫好聲。
他更像是扮演了一個沒有什麼出息委曲求全被迫妥協的倒黴蛋,他沒有發光,也沒有發熱,當然人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抱有同情憐憫的態度。
這個社會真的是太真實了,那些關心同情憐憫甚至拿出錢來關愛那些上流社會的人,永遠都來自社會的底層。
所以今杜林這個倒黴蛋受氣包要參加已經拖了幾的會議,緊接著發動起新黨的宣傳攻勢,在一些中立州和一些被舊黨拿下的州裏扭轉新黨的頹勢,這對四年之後的換屆大選至關重要,不能再拖了。
很多人認為民眾如果對自己選出來的地區領袖不滿意會很果斷的更換陣營,但實際上並不是這樣,因為人民選出了一名地區領導人的那一刻,他們就把自己的信任和忠誠都給了這名被人們選出來的幸運兒。
無論他做的好壞,民眾們都會承受下來,即使是最壞的。
他們很少會動搖,因為一旦他們改變了自己的選擇與立場,就意味著他們在四年前做了一件蠢事,不僅蠢眼睛還瞎。
他們不願意去麵對這樣一個自己,所以他們哪怕硬撐著,都會把兩任撐過去,等來換屆大選,然後用一個個充滿了漿糊和智慧的大腦把手中的選票投給下一個符合他們心意的地區領導候選人。
但這裏麵就存在了一個問題,在這兩任的過程中民眾們並沒有太多的渠道獲取其他候選人的信息和資料,地區領導人在任的時候也不可能宣傳自己的政敵,所以中期大選就變得重要起來。
如果當地的民眾對他們的地區領導人並不滿意,現在一個了解更多候選者的機會就出現了,在未來的四年裏他們可以關注這次中期大選中那些活躍的角色,並且培養一種特殊的好感。
就像是飼主和寵物,這麼描述可能有些難聽,不過它的法也是非常準確的。
當選民們認為當前的領導人不合格從而把目光放在了其他未來的候選人身上時,就會有一種領養了寵物並且這隻寵物即將踏上打敗魔王旅途的期待感。
對新選擇候選人的支持就像是投食,看著自己的新選擇逐漸嶄露頭角,成為熱門人選,貢獻自己所有的力量並且讓新選擇勝出,那種深層的參與感會讓每一個選民都感到萬分的滿足。
他們會沉浸在這樣不斷重複的體驗中,這其實也是一種政治淺娛樂化的表現,釋放了底層社會和統治階級之間可能存在或不存在的矛盾——因為我們有新的支持對象,舊的終將被取代,那麼自然所有的矛盾分歧甚至是衝突,都會隨著權力的更迭就會煙消雲散,看上去是這樣。
明確的時間和方法會讓一些都變得可能,這也是為什麼馬格斯在推翻了封建皇朝之後要選擇這樣的方式,因為它安全還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