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正濃,寥寥幾縷清風拂麵而過。
十一月的溫度已然較低,她緊了緊裹在身上的外套,抬頭望了眼月亮,又低下頭去,看著那口深不見底的井。
鄭嶼和小夥子穿好衣靴,在腰間綁著麻繩,緩慢地下了井。
他們一手緊緊抓著繩子,一手握著手電筒,雙腳頂著井壁,緩緩向下降落。
在上麵的村民們和小佳一直巴巴的望著井口。
時間過去很久了,井底也未曾傳出聲響來,村長不緊不慢的在一邊的石凳上坐著,翹著二郎腿,抽著煙,其他村民們等得累了,有些回家去了,還有些幹脆找個坐的地兒打起瞌睡來。
小佳不停打著哈欠,用電筒照著看了看懷表,時間已是淩晨三點了,井底還是沒有動靜。
有些按耐不住的她看著地上的下水衣,伸手撿起來,往身上套著,其中一個村民忙上前來給截了下來,讓她再等等。
無奈之下,她隻好先收起急性子,強作鎮定的坐在石凳上,那位下井去的年輕小夥子的老爹一直站在一邊徘徊,看得她腦袋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天空開始泛著微藍色。
“喔喔喔!”
村子裏的公雞已開始早起鳴叫了,守在井邊的村民們都已睡熟,她跑向井邊,看著井中,除了井壁上的繩子以外,根本就看不出來有人下去過,毫無生氣,一看便可知這是一口老井了。
她回頭看了眼大家夥兒,沒人清醒過來,迅速地穿好下水衣,拿著手電筒,綁好繩子,將固定在石磨上的另一頭檢查一番,就也下了井。
井壁雖圓,但長滿了枯草,連青苔都是幹枯的,這不像是水井該有的樣子,腳底也不打滑,她吊在繩子上,往井底照去,由於太深,沒能看到最底下,但在能看到的範圍內,並無半滴水。
她心想,這興許是很多年的枯井了。
不知降了多久,她才看見井底,一片漆黑,開著手電筒照去,幹枯的泥土地就是井底的樣子。
逐漸降落至地,她急忙解開繩索,用電筒向四麵看去,突然發現其中一麵牆底有洞,狗洞的大小,她屈下身子,鑽進洞中。
待身子完全進去之後,她站起身一看,目瞪口呆,洞內的麵積很大,根本就是讓人無法想象的大。
寬敞的一個石室,四麵都有不同的通道,她看了看四條路,輕聲喚道,“鄭嶼!”
整間石室裏隻回蕩著她的聲音,仍不見人回應。
她點了點四條路,嘴裏嘀咕著,“點兵點將,點到哪個就哪個……”
剛好最後一個字指向了正對著的那條道,她直直的往前走去,心裏還有些畏懼。
走進去後看到的第一間石室與先前那間最大的整體構造比較像,但唯一有所不同的是,這間石室隻剩三個通道,一個是身後剛剛走進來的道,一個是左邊的道,還有一個是右邊的道,比之前那間石室少了正對著的一個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