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拿捏不定,不如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將此子就此抹去,省得日後再出什麼亂子!”甄長老目光一閃,連忙說道。
今天這事險些將他快要到嘴的功勞全盤報銷,自然對嫌疑很重的張邦德沒什麼好感。
一旁的齊越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
宗軻輕輕搖了搖頭,繼續看著那處木屋說道“這倒不必,現在我宗與茗江城結盟之事板上釘釘,最多二十來天便能得到盟約,三宗就算知道也於事無補。正好之前茗江城不是一直想要幾個穀中成品弟子,拿回去作為模本研究一番,到時候就將此子送給他們,我們培養弟子不易,每一個都是花費巨大養出來的,自然也不能浪費!”
甄長老眼神一亮,連忙點頭表示此法甚妙。
就連一直都沒怎麼表態的齊越,也是目光閃動,微微點頭表示讚同。
然而讓這三人沒看到的是。
身在石室內的張邦德目光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
心裏同時暗鬆一口氣。
自從答應冕老再次入穀後,冕老便按照現實情況處境安排對策,先是在設法伏擊古刀會前來搜尋的高手,為冕老造勢。
然後最後尋找機會裝作力戰不敵將張邦德丟下,他一人獨自逃走。
隻是略有意外的是,宗軻實在太強,冕老一人完全招架不住,裝作不敵也變成真正不敵。
事情到了這一步,張邦德也沒辦法跳出來喊停,隻好借著冕老臨時傳授的秘法將陷入假昏狀態,這樣表麵上處於昏迷,實際上意識卻是清醒。
否則要他完全昏迷,將一切交由別人處置,他寧可犯著日後被茗江城追殺的危險也不會幹。
還好這一切沒白費,經過剛才觀察屋外那三人舉動,他明白,眼前這一關算是安然度過。
至於那什麼送到茗江城當模本。
張邦德不由得心頭冷笑一聲。
“那就得看誰命長,能不能活到那時候!”
。。。
下午,柳陽城內依舊該熱鬧的熱鬧,該冷清的冷清。上午聲勢浩大的全城搜捕,除了街頭巷尾好事之人還在津津樂道,證明此事存在過以外。
柳陽城又恢複平常模樣。
特別是南城內,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而就在這凡俗之氣熏天的地方,卻屹立著一處規模不大的道觀。並且從其門口絡繹不絕進出的人看來,這道觀應當還有些靈驗。
也就在此時。
原本在站在門口引導香客入門一位青年小道士,忽然攔下一位麵色紅潤富家翁模樣的老者,與他不說了兩句什麼。
小道士便帶著這位富家翁步入道觀中。
隨後他們也沒去人流如織的大殿,而是一路沿著走廊,曲徑幽深的來到一處不起眼的廂房門口。
緊接著小道士卻沒有帶他入內,轉身就離開,獨留下富家翁老者一人在門口。
不過這老者看樣子並不是第一次來此地,等小道士走遠後,便麵無異色的推門而入。
廂房內看樣子是某位道士的清修之所,家具擺設並不多,一入門就看到正對麵有一張香案,上麵除了一麵牌位和一個香爐外再無它物。
而在這香案前的地麵上,三個蒲團兩前一後的放置。
並且在那擺放稍微靠近香案的蒲團上,此刻正有二人閉目盤坐。
一位年青書聲模樣,看樣子不足三十來歲。
另一位老道士裝扮,正是之前與冕老多次在一起的黎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