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楚浩軒說的那樣,莫亦寒還是要回家的,即便他再怎麼不願意去麵對,也不能今天留宿在外麵,這樣真的會給那些關注自己的媒體新聞記者們落下口實,還會讓其他對手因此而有了抨擊自己的機會。
莫亦寒回到莫家時已經午夜十二點了,家裏的傭人早就已經休息,整座大宅子沉浸在寂靜之中,如果不仔細聽,似乎都聽不到客廳裏那座赭石色的古老落地時鍾發出的“滴答、滴答”鍾擺晃動的聲音。
踏上樓梯,習慣性的走向自己房間所在的位置,卻在準備推開房門時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因為他想起了這個房間不再屬於自己的安靜之所,現在裏麵還有一個女人,是一個此時他根本就不願意去麵對的一個女人。
麵對她那張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容顏,莫亦寒就會感到莫名的心疼,但是究其身份,又會讓莫亦寒大動肝火、極為不悅,對於這樣一個已經成為自己妻子的騙子,莫亦寒竟然不知道要怎麼處理她。
他可是在商場上縱橫江湖、叱吒風雲的大人物,而如今卻在這樣一個女子麵前失去了自我,莫亦寒所糾結的其實並不僅僅是自己動了情,而是因為林詩曼所扮演的身份是幕占倫的女兒,她如果僅僅單純的作為幕占倫的女兒也好,卻偏偏與莫亦寒在“雁盞倫”有過那樣的深入交往,這一點讓莫亦寒一直別扭著,他無法漠視與原諒林詩曼的欺騙。
也許當時的莫亦寒被憤怒衝昏了頭腦,他隻是單純的認為幕占倫讓自己的女兒在夜總會接近自己,並且順理成章的認為這樣的做法是因為成功接近他、並且上了他的床之後,當他們提出婚事遭到拒絕時,也會有更好的理由和借口推翻他。
莫亦寒並沒有懷疑林詩曼的真實身份,並不是莫亦寒愚鈍沒有想到,而是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幕占倫居然會荒唐到要用別人來做替.嫁。
這樣荒唐的做法,相信很多人都不會去觸及,如果當時不是因為楚浩軒無意中發現了林詩曼的真實身份,楚浩軒也根本不會知道林詩曼是代替真正的慕思雨嫁給莫亦寒。
莫亦寒微低頭看著自己握在門把上的手,皺眉、在心中輕聲歎息,“慕思雨,如果你沒有帶著那樣的目的接近我、又或許你不是幕占倫的女兒,也許我真的可以對你好一些,但是那些如果與或許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你不要怪我對你太過於心狠。”
這樣的話不是說給別人聽,而是莫亦寒再說給自己聽,他在告誡自己,不要因為動了情而蒙蔽了雙眼,對於這樣的人他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時刻提防著,同時也要讓這些人得到他們應有的懲罰,心中這樣想著,沉了沉氣,莫亦寒轉動門把走進房間。
林詩曼自從昏迷中蘇醒之後,就一直抱著床上的絨被依坐在床頭,她之所以弄成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是因為婚紗已經被莫亦寒撕毀了,隨行帶來的衣物又不在這個房間、
她也想過讓傭人給自己拿衣服,但又想到總不能剛嫁進莫家,就讓別人知道自己已經成了一個被莫亦寒嫌棄的棄婦,所以萬般無奈之下,林詩曼隻好用床上的絨被將自己裹了一圈。
原本以為離開之後的莫亦寒不會再回來,因為正常人在那樣的情況下都不會願意麵對這樣一個自己,並且現在已經午夜十二點,林詩曼也自然認為莫亦寒回來的可能性不大,即便回來他也一定不會再回到這個房間。
但是莫亦寒卻打破了陳規的想法,他不僅回來了,而且還回到了他們新婚的房間,見到突然打開門進入房間的莫亦寒,林詩曼著實被嚇了一跳!
莫亦寒的臉像一塊冰凍的千年寒冰,他踱步走向林詩曼來到她的麵前,因為心中對莫亦寒的懼怕,林詩曼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身子。
看到她這樣的舉動,一股厭惡之情自莫亦寒的心中油然而生,臉上露出一絲鄙夷,冷冷的對林詩曼道:“都已經與我有了那麼深.入的交流,現在又在我麵前裝純情,你不覺得這樣的著數太過於愚笨了嗎?”
麵對他的譏諷,林詩曼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而且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莫亦寒說的沒錯,自己就是在做戲才會出現在他的身邊,所以林詩曼隻有默默接受著來自於莫亦寒的譏諷與奚落。
但是林詩曼這樣的姿態卻讓莫亦寒有了一種誤會,他雙眉緊蹙,抬起一隻手拉起林詩曼額前的發際將她的臉抬起,陰狠的命令道:“既然已經成功的接近了我,難道你要整天給我擺著這樣一張臭臉度日嗎?我命令你,笑給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