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曼從未見過海,這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雖然隻是這樣遠遠的看著,就已經感受到了一種心曠神怡。
微閉起雙眼,林詩曼深深的吸了口氣,感受著空氣中夾雜著那絲絲、由微風吹動帶來的海的微鹹的氣息。
“睡著了嗎?”
莫亦寒的聲音輕柔的在耳邊響起,林詩曼睜開眼,看著莫亦寒微微一笑,“怎麼可能睡著呢,我隻不過是在用心感受著大海的聲音。”
“感受大海的聲音?”莫亦寒有些好奇的看著她,“我真的很感興趣,大海向你傳遞了什麼?能不能也告訴我呢?”
“當然可以了。”林詩曼再次微閉起雙眼,像是又重新感受了一番,唇角勾起一抹迷人的淺笑,“它所傳遞的,是一種愛,平日裏總是溫暖的輕輕搖曳,當愛勢洶湧而至時,又猶如驚濤駭浪那般,讓人刻苦銘心。”
“雖然解釋的很簡單,但還是比較入心,不過,你這是在說我嗎?”莫亦寒很會聯想自己,他理所應當的將這種比喻按到了自己身上。
“你真會臭美。”林詩曼睜開雙眼,拍了一下莫亦寒的肩,咯咯嬌笑著,轉身跑回房間。
莫亦寒隻是輕笑著,而並沒有在後麵追她,“我忘記了,你在日本留學三年,對海的接觸與理解,可是比我要多得多。”
這一次,可是莫亦寒無意之中提起有關慕思雨的事情,聽到日本留學,剛剛還在笑著的林詩曼頓時神色一.怔!
“怎麼了?”瞧見她的不對勁兒,莫亦寒連忙快步走過去,臉上寫滿了關切。
稍稍回了下神,林詩曼勉強扯動唇角,露出一個極其牽強的微笑,“我沒事,可能是因為乘機的關係,所以有些頭暈。”
想到自己為了圓這個場,又不經意間說錯了什麼,林詩曼又連忙解釋道:“呃……你別看我在日本留學三年,往來國內國外的次數也不少,其實……”
林詩曼一邊說著,一邊在心裏搜索著理由,突然她想起在“雁盞倫”時,曾經有個姐妹說過自己眩暈的原因,於是眼前一亮,繼續解釋:“我從小就有個毛病,隻要一乘飛機,就會頭暈的厲害,以前也檢查過,醫生說我是耳水不平衡,之前你也瞧見了我的反應。”
原本莫亦寒倒是沒怎麼在意林詩曼的申請舉動,但是經她這樣一說,再回想起飛機上林詩曼不太舒服的表現,於是相信了。
當時莫亦寒還在擔心,林詩曼是否身體虛弱又感覺到不適,經過她這樣一說,反倒真的相信了林詩曼的確是耳水不平衡,而不是首次乘機產生的不適反應,似乎感受到林詩曼的難受,莫亦寒的眼底頓時充滿心疼。
他抬手,輕撫著林詩曼額前柔順的劉海兒,將其輕柔的捋向一側,手指尖流露著溫情,言語裏,卻是帶著點點責怪的意味。
“既然指導自己會有這樣的反應,為什麼出來之前沒有和我說?在飛機上我問你,你也一直搖頭說沒事,還真是不讓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