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莫亦寒的話,望著莫亦寒的眼,林詩曼突然變得異常平靜,“沒錯,我的的確確是這個意思,是我辜負了你的感情,但是我也有不停的和你說起,我真的受不起你這樣的對待,是你自己不聽我說的話,一定要這樣對我,我能怎麼辦呢?隻好默默接受了。”
“你倒是委屈的很啊?”莫亦寒一聲冷笑,笑聲中,也帶著對自己的嘲諷,“是,這一切都是我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在你嫁給我的那天起,我就應該對你的身份一直追究下去,但是為什麼沒有那麼做?為什麼相信了你是幕占倫的女兒?那麼牽強的信任,是因為你撞入了我的心裏,讓我破天荒的送了防守,在那樣原本不堪一夜,就被你輕鬆的闖了進去!”
難受,異常的分外的難受,林詩曼偷偷的深吸口氣,控製著自己的淚,不要在莫亦寒麵前洶湧而至,嘴上還在強硬著態度,“現在說這麼又有什麼用,我的身份你知道了,是我闖進去的,還是你沒有設好防守,目前來說,根本就不重要了,你要怎麼對我,我都無話可說。”
林詩曼的態度突然冷卻下來,就像莫亦寒那般完全顛覆了,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莫亦寒握緊的拳置於床上,他的手在不停的收緊,在不停的顫抖,“你不知道我為什麼還要和你說這些話嗎?難道你不明白嗎?”
“我不懂。”林詩曼說著違心的話,看似倔強的,把頭扭向一側,但是莫亦寒沒有看到的是,在她扭頭瞬間,從那雙哀傷而痛苦的眸子中掉落的淚。
這樣的舉動,憤怒了莫亦寒,他一時隱忍不住抬起的手,在即將落下時,又停在了當空,定格了那麼兩秒鍾,手掌在顫抖中,慢慢的落了下來,似乎瞬間充滿了溫柔,想要去撫摸那烏黑的秀發,一直對自己有著唯唯諾諾神情的臉。
就快碰到林詩曼時,又猛地收手,隨即從床上站起身,“你放心,你說的那些人,我還沒有興趣想要去盤問,今天,你也可以知道現在你在我心中,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界定。”
“身份界定?”林詩曼看似不經意的抬手,迅速的抹了一把自己滴落的眼淚,轉頭看向那個倪視著自己的男人,露出淒淒的一笑,“好啊,你告訴我,現在我在你心中,到底有著一個什麼樣的身份定位?”
莫亦寒伸手捏著她尖尖的下巴,像是在端倪著林詩曼,又像是想要用目光,在她的臉上刻畫出定位的文字,那樣灼熱、炙燙,讓林詩曼感覺到一種燃燒般的痛,她想要避開這種像是在殺人的視線,卻被莫亦寒掌控在手中無法挪動。
“情婦嗎?”輕薄的定位,從莫亦寒的薄唇吐出,是那樣清晰,像是故意帶著尖刀,要刺痛對方的心,雖然簡短,卻有一種絲毫不留有餘地的壓抑。
林詩曼詫異的看著莫亦寒,那眼神,似乎已經了解了他要說什麼,又有些難以置信,莫亦寒真的就這樣說出了口。
莫亦寒冷笑的看著她,“是聽不懂呢,還是我沒有說清楚?在我心裏,你就是幕占倫的情婦,是他花錢雇來,安放在我身邊的內線,先是在‘雁盞倫’爬上我的床,後又以他女兒的身份嫁給我,如果你們之間不是有著這層關係,你又怎麼會因他連番出現在我麵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