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我買來牛奶,坐在那裏等你起床嗎?”看到林詩曼輕輕的點了點頭,莫亦寒的臉上,頓時浮現一抹嘲弄般的冷笑。
“不管你是故意這樣鬧情緒,還是真想用自殘的方式對待自己,總之,在這個家裏,我不會讓你發生任何威脅生命的事,所以你也不要誤會,我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不想有被外界落下口實的機會,為了彼此都不增加麻煩,希望你不要再試著挑戰我的耐心,懂嗎?”
心痛著的心痛,不停顫了又顫的顫抖,不被看見的手緊緊抓著被褥,咬著下唇用力的點頭,莫亦寒像是得到滿意答案一般的冷哼一聲,收起掛在唇角的殘冷笑意,看都不再看她一眼的離開了房間。
門關上,林詩曼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而下,“還在癡心妄想嗎?冥冥之中還在期望著他對我有著什麼樣的掛念嗎?林詩曼,你醒一醒,這樣非但沒有結果,也會害了你愛著的那個男人。”一顆顆淚珠混成細流,最終淹沒在發絲之中。
而門外的莫亦寒,則背靠在牆上,他的臉上掛著痛,他的心裏也在疼,明明是關心著她、擔心著她,卻還要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說著那樣一些決絕的狠話。
他不是一個卑劣到喜歡用強勢去對付女人的男人,但是在麵對林詩曼時,那種難以忍耐的衝動,就總是讓莫亦寒失去了理智。
想起昨夜自己對林詩曼施與的暴行,不管她是對是錯,莫亦寒都認為自己不該如此對待林詩曼,但是控製不住的情緒,缺再次違背了自己的意願。
心在狠狠地疼痛著,像是被人用鈍刀硬生生的剜去一塊那般壞掉,鮮血也仿佛從他按壓在心口的手指中汩汩的向外流,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劇烈顫栗的收縮與顫動,憋悶感直衝而來。
“少爺……”
帶著一種遲疑的喚聲,讓莫亦寒從那般痛苦中回了神,側頭看去,莫文良一臉關切的神情,站在那裏看著他。
“良叔,什麼事?”莫亦寒盡量讓自己看似無恙的問道。
“呃……剛剛在信筒裏收到這樣一封信,我看少爺遲遲沒有下樓,信封上又寫著,少爺收到之後速速開啟,看樣子是很急,所以……”
違背了莫亦寒的囑咐,打斷了他一個人的沉思,莫文良帶著小心的神色看著莫亦寒。
而莫亦寒卻沒有因此怪他,踱步走到莫文良麵前,從他手中接過信,“良叔,沒事了。”
“是,少爺。”莫文良沒有再多過問,連忙離開了這個氣氛有些壓抑的走廊。
翻看著手中的信,莫亦寒臉上寫滿了探究之色,“沒有署名,這封信會是誰郵寄來的?”
在當下信息科技如此發達的時代,已經基本沒有人會寫這種紙質書信,郵寄到某一處,大多都會通過電子郵件,或者直接電話撥過去,用言語來溝通。
莫家宅子門外的信筒,也已經是多年前留下來的一種擺設,然而許久未曾收到過信件的莫亦寒,今天突然見到這樣一封信,心底的戒備之情頓然而生。
內心潛意識裏,對此信件有著一種不太舒適的感知,致使莫亦寒的目光之中頓時透上冰冷,一雙鷹目,似乎要將信件透視而過,拿著信封的手,不由得緊了緊,沉了下氣,抬起腳步,向他的獨處之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