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姐姐說夠了嗎?”麵色沒任何表情的林詩曼,緩緩抬起眼眸,有些懶於搭理的眼神,看向她們三人,同時站起了身,“如果說夠了,就請你們離開,這裏是我的房間,沒有敲門就進,你們還真是沒有素養到極點。”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被她這樣一說,小雪沉不住氣了,頓時橫眉豎目起來,但是小海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靜,隻是那樣笑看著林詩曼。
“喲~素養?你和我們講素養?大小姐,麻煩你瞧好了自己的身份,你是什麼?你終歸還是從這裏走出去的嘛,頭上冠著那頂帽子呢,想要洗清啊裝清高是嗎?下輩子你都別想!”
“就是,下輩子你都別想!”小雪衝林詩曼哼了聲!
“不理她,我們走。”小米拽著小海、小雪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我知道,那次你們並不是偶遇,而是有預謀的接近我,目的就是要拆穿我的身份,事情都已經做了,又有什麼不好承認,我也已經回來了,你們又何必這樣落井下石的嘲諷著我,不管怎樣,大家還是在一起生活了幾年的……”
林詩曼頓了頓,唇角一抹嘲弄的笑,“畢竟我們還做過同一屋簷下長大的姐妹,你們這樣做,難道都不覺得寒磣嗎?就連最起碼的良心都沒有嗎,你們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麵前,說著那些譏諷我的話?拍拍自己的心,那樣肮髒墮落的人,有資格說我什麼?”
此番話一出口,三個剛剛還在挖苦嘲笑著林詩曼的女孩,頓時停住了腳步、愣住了神色,這麼多年,她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林詩曼如此反抗的態度,說著這樣直擊對方的話。
“怎麼著?被人說道了痛處,你就心裏不舒服了是不是?”小海走回到林詩曼身邊,一副欺人姿態的壓製著她。
“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受人指使了,才會做出猜穿你那種事,想必你回來,也和那個脫不了關係,想要擺脫自己的身份飛上金枝頭,你做夢吧你!姐妹,誰跟你是姐妹!”
小海一邊說著,雙手伸出,在林詩曼的肩上猛推了一把,她腳下一個沒站穩,身子跌坐下去,還好身後有柔軟的床,林詩曼隻不過坐在了床上。
但是小海似乎一副誓不罷休的模樣,她不肯放過林詩曼,開始上手去抓她的頭發。“你教訓我們是不是?在豪門生活了那麼久,你當真以為自己混上名門界了嗎?還裝什麼大小姐的作派,你夠資格嘛你!”
小海的話,深深刺痛著林詩曼的心,她抬起頭看著小海,那張嘴,一開一閉,像是機關炮一樣,帶著極大的侮辱言語攻擊著林詩曼。
“啪!”
空氣中,突然傳出清脆的耳光響起聲,驚住了在場的幾個人,同時將視線對上了林詩曼。
隻見她不知何時已經又站起來了身,依然停留在半空中的手,證明著剛剛的舉動,小海一手捂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林詩曼,言語也變得有些支吾。
“你……你打我?你……竟然敢動手打我?”
剛剛還站在一旁,以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小海欺負林詩曼的兩個女孩,也因為林詩曼突然地舉動和反擊,詫異的隻是嘴唇微動了動,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她們誰都沒有想到,平時膽小懦弱的林詩曼,這會子居然敢動手打人,直到小海反問著林詩曼,小米、小雪才反應過來,連忙湊到小海身邊。
“真是反天了!你這個丫頭是吃了什麼藥?居然膽子大的敢打人了!”小雪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林詩曼罵道。
剛剛還在驚訝於自己表現的林詩曼,隱去了那些未解神色,她知道,這是她悲慘遭遇以及這段時日壓抑的情感下,被激發而憤怒的情緒所致。
沒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什麼都不怕的一天,既然已經動了手,林詩曼所性把事情做到底,臉上毫無懼色、也不再像之前那樣謙卑姿態對人,冷下了臉,麵對著劍拔弩張的三個人。
“不知是我反了天,還是你們幾個趁鈺姨不在這兒,就隨意的鬧騰起事,難道你們就不怕我把話說給鈺姨聽,把你們受人指使、背著她和別人做事的那些話告訴給她嗎?”
“喲~你還威脅起我們了是不是?”小米似乎早就有所準備一樣的回擊著,“我們既然當初答應了做那種事,就沒怕你再回來說出去,況且,現在你是一個人,我們是三個人,你自認為還有命出去說給鈺姨聽嗎?”
聽了這話,林詩曼心底一顫,她強忍著從心裏衍生出的詫異,從未想過,多年相處在一起的這幾個人,不僅害她,居然還動了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