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大病的莫亦寒,在臥床幾日之後,終於恢複了立體,他站在臥室的陽台上,凝目遠方,深邃的眸子裏,透著股淡淡的憂傷。
不是心裏不再那樣疼痛,而是不想再去碰觸再去想,窒息一般的想念,會讓他心碎的拚湊都找不到拚接的點。
隻要想起林詩曼的決絕,不明所以的莫亦寒,心狠狠沉落的同時,手指用力的捏握在扶欄上,指甲摳動著聲音,忘記了疼痛,帶著咯吱吱的響。
莫亦寒是典型摩羯座的男人,他有著努力打拚的精神,帶著一絲憂鬱的貴族氣質,猶如撒旦特質那般的冷漠,時常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這樣存在的他,聰明的邪惡,精明的無情,然而太過於理智,總會讓人覺得沒有任何感情可言,那一臉的深沉冷漠、陰鬱冷靜,卻竟然變成吸引女人的亮點,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也許女人天生就喜歡酷男人,致使他的惡魔氣質在女人眼中,像招人喜愛的天使,畢竟撒旦與天使本是同體,就像他這個人,去往天堂無法留住腳步,去往地獄,神魔都要懼怕。
不了解他的人並不會明白,莫亦寒要麼不動真情,但他一旦認真起來,他所有的柔情與笑意,便會隻在那一個人麵前展現。
他這個人,一旦真正愛上了誰,便會心心念念著那個她,怕她受到傷害,也更加在意小心,生怕自己的真心遭到背叛。
就像他對待林詩曼那般,固執、倔強,總是不肯去承認,越是發自肺腑的承諾,就越是有著動人的誓言,而那一切,都是內心不確定、生怕真心付諸東流的表現。
“也許,再也不會有那樣一個人出現,曼曼,你的離去,也帶走了我的心,猶如斷了線的風箏,心在天空中孤單飄零,對於那份付出的情始終看不清楚,給我一個回答,就是這般難嗎?為什麼一定要做的如此朦朧?你知道,離開了,我們就不會再有未來,難道一點點的留戀於心疼,你都沒有留下一絲一毫嗎?”
眉頭深鎖,莫亦寒輕歎口氣,唇角浮現一絲嗤笑,“矯情!”他鄙視著自己,轉身離去。
站在莫家宅院不遠處,慕思雨緊盯著站在陽台的莫亦寒,直到他轉身走進去。
“莫亦寒,我一定要站在你身邊,莫氏集團、包括你所有的一切,我慕思雨全部都要奪來,而且是現在,爸爸,你看著吧,我一定會完成你的心願!”
陰險的笑意,在慕思雨的臉上綻放,但隻是那麼一瞬間,她便隱去了所有的情緒,咬著牙,雙手握成拳狀,對準自己的小腹部,狠狠的用力一捶!
“啊……唔……”劇烈的疼痛頓時襲擊而來,慕思雨連忙一手撫樹,一手緊捂著自己的嘴,確保這時不會發出聲音,臉上瞬間變得煞白。
她定了定心,強忍著疼痛蹣跚著腳步,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莫家走去,見到裏麵有人,似乎忘記了疼痛般,臉上帶著與現實極為不相符的險笑,走到莫家門前,腳底一軟,再也無法支撐的,身子軟趴趴的倒了下去。
“你們,把那邊整理一下,少爺不喜歡花花草草雜亂擺放,以後這種事情,就不要總是叫我不停的提點著你們,送來了這些東西,馬上就給我著手去做,知道了嗎?”莫家的管家莫文良,站在宅子一側的小花房前,指使著莫家的傭人整理著庭院。
“知道了,良叔你放心吧,我們會整理的很好的。”傭人們回答著。
“能真的讓我放心就好了,哎~”莫文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人會知道他真正擔心的事是什麼,於是莫文良不由自主的抬頭看了眼頭上的陽台。
“良叔,那邊有個人!”一個傭人見到了,連忙指向慕思雨告訴著莫文良。
“嗯?”莫文良皺著眉頭看著倒在地上的慕思雨,“是個女人,怎麼會倒在這裏,會是誰?”
莫文良的心中充滿疑問,但是立刻回過神來,快步走過去,蹲在慕思雨身邊,剛剛將她的身子翻轉過來,神色頓時怔住了!
“少夫人?”
隻是那麼一打眼兒,莫文良認錯了人,雖然他心底裏希望,倒在這裏的人是林詩曼,不過事實證明,雖然很相像,畢竟不是一個人。
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一個與林詩曼如此相像的女子,怎麼會偏偏這樣巧合的,暈倒在莫家的大門前,“這其中一定不是巧合那麼簡單。”
心裏下著定論,莫文良馬上吩咐道:“快去告訴少爺!”
“是!知道了!”被他這樣以催促,剛剛發現慕思雨的傭人,也頓時感覺到了蹊蹺與慌張,轉身跑向門廳,進了宅子叫莫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