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結了慕思雨是林詩曼的信息之後,人們關注的目標,自然變成了陪伴所謂林詩曼身邊的男人——莫亦寒。
接下來的一切,便是追問慕思雨怎樣與莫亦寒相識,以及剛剛解除婚姻的莫亦寒,是否因為慕思雨的加入,才會與妻子感情破裂。
以及是否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所以所謂的慕思雨,才會在專題采訪會上,說出一些主動解除婚姻等一係列迷惑眾人的話,而這一切,是否都是莫亦寒的指示。
記者們的問話,是慕思雨在出席舞會之前,早就已經在心裏料想到的,對於各種刁鑽古怪的提問,她也都按照事前的準備對答如流。
“她的情況,我們全都了解,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也沒多大意思,剩下的時間,就留給這些笨蛋們,繼續聽慕思雨在那裏胡謅八扯好了,唱戲的瘋子,聽戲的是傻子,我們已經陪著她瘋傻了半宿,是時候回去歇著了。”楚浩軒笑道。
“嗯。”林詩曼點頭,隨著楚浩軒離開的同時,再次看了眼莫亦寒,她不舍,卻也要照做。
似乎感知到帶著熾熱的雙眸投向自己,莫亦寒回頭,卻見到相擁離場的林詩曼與楚浩軒,微微皺眉,眼底哀傷極致,腳步似乎快要不受控製跟過去,微閉起雙眼,雙拳緊握,忍了忍,最終還是選擇放棄。
“算了,你是不會回來的,你選擇了,就繼續堅持好了,但是我要看看,你是真的喜歡上楚浩軒,還是像你所說,隻是想要找一個金主兒作為下家,曼曼,如果是那樣的話,楚浩軒一旦變得一無所有,是不是給你錢,你會選擇回來我身邊?我不在意為你做那個下家。”
在人的生命中,來來往往不知過客多少人,但是總有一個人,會觸動心底深處的那根弦,會讓你發出由衷的笑,也會給你帶來前所未有的傷害,哭泣都那樣徹底,即便現在沒出現,但是那個人,早晚會來到你麵前。
當那個人真正出現時,就會覺得,過往的那些匆匆走過的人,全部化作一片無力的蒼白,化作過眼雲煙,然而這個人的離開,會將難得出現的天明瞬間化為黑暗,再度回來,真的能夠忘記所有嗎?也許有人不會,但是有人,甘願舍棄一切隻為心中那個她。
莫亦寒就是這樣存在,從不知道什麼是愛,一旦將心底的愛發掘,便是義無反顧,便是無法回頭,即使知道前方那些都是違背著自己意願的選擇,也一心執念的緊抓著不放,執念,總會讓人受傷,但是有些人偏偏寧願受傷,也要在萬箭利刃中艱難前行。
回到楚浩軒別墅的林詩曼,摘掉頸上以及手上佩戴的“永創經典”,輕輕放進首飾盒中,回想著今天與莫亦寒相見重重,心中百感交集,情緒跌宕起伏。
此時沒有人注意她,那些隱藏的心情,可以在獨自一人時全部發散,手指輕觸飾品,這楚浩軒特別準備,要求她一定要佩戴這一套飾品,莫亦寒當時雖沒就這個話題說什麼,但是有那麼一刹那,林詩曼看到他瞥見“永創經典”時,眼底那一抹忽閃而過的傷痛。
“這個對他來說,應該有著不同的意義吧。”林詩曼自言自語道。
“想知道‘永創經典’的故事嗎?”楚浩軒的聲音伴隨身影,出現在林詩曼未關房門口。
林詩曼沒有回頭,隻是從鏡子裏看著倒映過身影的楚浩軒,微笑,“你知道我很想聽的。”
楚浩軒也同樣的微微一笑,走進林詩曼房間,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手上的“永創經典”,輕啟薄唇道:“這套飾品,是亦寒的父母還在世時,他父親為他母親設計,並且親手製作的。”
“什麼?”此話一出,林詩曼倍感詫異。
楚浩軒點頭,確定他自己說過的話,“二十年前,莫氏集團初涉珠寶行業時,第一批便是‘永創經典’,亦寒父親雖然是個商人,但是他在藝術上的造詣匪淺,隻不過多年的商海生涯,已經將那份藝術氣息湮沒,而唯一留下的,便是這份對妻子的愛意,而且第一批也僅此一套,可以說,‘永創經典’為莫氏集團珠寶行業打開門,也是絕無僅有的愛,不僅如此,更是因為唯一的‘永創經典’不外賣,成為眾多人想要解囊卻無處渴求的遺憾。”
林詩曼吃驚的回頭看著楚浩軒,“可是……我不明白,這樣絕無僅有的愛,不在莫亦寒手中,怎麼跑到了你的手裏?”
微抿薄唇,楚浩軒發出一聲輕笑,“這是我為了此次舞會,輾轉許久才高價買回的,‘永創經典’問世事亦寒已經八歲,他記得當時因為‘永創經典’不外賣引起的輝煌,但是之後他母親去世,亦寒的父親心中始終隻有妻子一人,而這獨一無二的人已經不在了,空留一套從未打算外賣飾品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所以事後進行拍賣,拍賣所得全部捐獻了福利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