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果果?”

看鍾馨好半響都側立著身子,不動,也不說話像是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一股莫名的憂傷之中,剛升起一股怒意的司碩,猶如瞬間被一盆涼水澆醒,心底莫名的一疼。

她在傷心什麼?難道是他的出現讓她不高興了?

不管因為什麼,司碩隻知道,他十分不喜歡此時此刻的鍾馨,那種就連她周身空氣都帶著一抹淡淡的憂傷的鍾馨,他心疼。

“你看,你說我倆沒關係我都沒生你的氣,你怎麼還不高興上了?”

司碩上前,微微的拉了拉鍾馨緊抱著的雙臂,語氣異常的溫柔如水,就像他此刻的人一般,清冽如甘泉。

盡管是細微的拉扯,卻還是讓鍾馨一直壓抑著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的滾落了眼眶,司碩一見,霎時慌了手腳。

“怎麼還哭了?你哭什麼?我這次可沒欺負你啊!”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能讓司碩感到頭疼的人,就非鍾馨莫屬了。

女人隻要哭起來,就像是一個壞掉的水龍頭,想關都關不住,這點,司碩早在他二十歲的時候在酒店重逢他的小果果時候就充分的感覺到了,她哭他心底也跟著抽疼,甚至比她的疼還要疼上百倍不止。

很多來往的車輛人群經過都會把目光停放在他們倆人身上,司碩急忙胳膊一攬將抽抽泣泣的小丫頭給攬進懷裏。

“果果!小果果!乖哈,咱不哭了好不好?這光天化日下的,還是在大馬路上,這讓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就是你欺負我!就是你欺負我!你幹嘛沒事又來招惹我,我礙著你什麼了?你想死也別拉著我啊,你說你這麼忽然的就闖出來,我能不害怕麼?”

小丫頭將頭埋進司碩的胸膛,恨不得將心底深埋了這麼多年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都發泄出來,眼淚一顆接一顆的往下滾,浸濕了一大片司碩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淺灰色襯衫。

“我好不容易才躲得你遠遠的,你幹嘛又出現?幹嘛處處為難我?我招你惹你了?你就不能離得我遠遠的,不要出現在我身邊麼?”

“不是裝作不認識麼?那就幹脆一直裝著不認識就好了,那你幹嘛還要為難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我難堪,很好*玩麼?你很爽是不是?”

“嗚你怎麼這麼壞你簡直壞透了!你個魂淡!都是因為你,我都成所有人的眼中釘了,你個禍害!千年大妖怪!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你最好給我死的遠遠的,再也別出現在我麵前!”

越哭越傷心,越哭脫口而出的那些關於他的罪行就愈多,到了最後小丫頭都是直接開罵,帶著一抹小女人特有的姿態,一邊哭一邊不停的控訴著司碩的罪行,甚至把鼻涕都盡數的蹭到了他昂貴的襯衫上。

司碩萬分無奈了,可憐他今天才穿上的一件新襯衫,就這樣徹底毀在了小丫頭的鼻涕眼淚下。

輕拍拍小丫頭的背,清冽如天籟嗓音哄著她。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是魂淡!我是禍害!不哭了好不好?在哭下去我該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