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搬開小白兩隻厚實的前爪,重新坐起來。驚奇的發現小全子、宮女滿兒和小佳三人個個兒一臉欣喜又眼含熱淚的盯著我。
“嗯哼~!”我輕了輕嗓子,問道:“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被我這麼一問,兩個小宮女終於忍不住,掉下淚來。
伴著她們的嗚咽,小全子將我暈倒後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我毫無征兆的的昏厥,讓‘權利’哥倆登時慌了手腳。他們一個去請太醫,一個送我回房。後來太醫倒是請來了,卻又造成了另一番更混亂的場麵。
當天暢春園裏的當職的太醫是個有些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在小全子的連番催促下,這才氣喘籲籲的來到了奇珍園。可是讓人大跌眼鏡子的是,當他前腳剛一踏進前院就開始不間斷地打起噴嚏來。本來氣還沒喘勻,接著又開始不斷的打噴嚏,老太醫年邁的身子明顯的有些吃不消。‘權利’二人一看不好,扶著老太醫就往屋走,沒想這剛一進屋子,就與從床上躍下的小白撞成一團。此時本已累的快要脫力的老太醫又被小白一嚇,好麼,他兩眼一翻與我一樣暈厥過去。
老太醫的突然暈倒,讓在場的人都麻爪了,先前是自己上司無故暈倒,現在連這好不容易請來的太醫也……
這可如何是好!?四個人一時間都像沒了頭的蒼蠅一般亂做一團。就在這關鍵時刻小白突然發出一聲巨吼,瞬間就穩住了陣角,讓他們清醒過來。
麵對那個人世不醒的太醫,小全子牙一咬腳一跺,冒著以下犯上的罪名打了老太醫兩記耳光,這才讓老太醫清醒過來,為我請了脈開了方子。
聽完他的講述,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不是睡了一天,是三天。不過這也讓我產生了個疑問,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照我情形來看,病情應該很嚴重,可為什麼我現在除了腦袋暈沉外,一點生病的感覺都沒有呢?
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喃喃的自語道:“我這得了什麼怪病?”
離我最近的小全子耳尖,聽清了我地咕噥,他接話道:“太醫說是:暑邪侵體,陽暑至升散致腠理開泄,後又染陰寒之氣,至暑陰陽……嗯……呃……”中醫的術語太過繞嘴,他說到一半撓撓頭,想不起來了。
見狀,站在一邊終於哭一段落的滿兒抽噎地補充道:“太醫說姑姑這次的病雖然隻是尋常暑症,但來的太急太凶又暈迷不醒,怕是……怕是……”說著嚶嚶的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凶多急少了。”
他們的話聽得我是一臉的黑線,特別是最後那四個字‘凶多急少’?!這讓我心中的怒火頃刻間躥起三尺有餘。雖然我不懂中醫,但是二十一世紀的那些電視節目也沒少看。中醫認為夏季主氣為暑,而暑具有酷熱之性,火熱屬陽,故屬陽邪;暑邪致病有陰陽之分,受熱為陽暑,受寒為陰暑……誒~!說白了就是先中暑自己沒發現,後來又著涼了,得了感冒而以。
想到這兒,我不禁暗罵:NND~!一個暑症就把我判了死刑,若是那天我得了中風、偏癱、腦出血什麼的,還不得直接被說‘請節哀’了!!!!
我這火的夠嗆,就見小粟子領著一位中年男子走進屋來,畢恭畢敬對他說道:“太醫,就是這位姑姑,勞煩您看看?”
被稱為太醫的中年男子點點頭,將隨身的醫箱放在桌上,從中取出一方白絹和一個布包後,直接走到床前,嚴肅而又公式化地說道:“請先躺下。”
別看我現在是滿心的怒氣,可一瞧見這位一臉嚴肅的太醫,立即變的異常乖巧,麻利的脫鞋、上床、躺下,末了還不忘把被子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