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將宣紙放在桌上,端起一邊的茶杯抿了一口後才答道:“還成。”
還成?!不是吧,我有些失望地看著他,這麼可愛他竟然說還成……水仙不開花,你裝的哪門子大蒜啊?!算了,沒法和他勾通,看來隻能用實際說知了。於是我伸手就要將畫拿回來,卻被他快一步移開。
我抬眼看他,哼了聲,問道:“四爺不是說不好嗎?奴婢拿回去自己裝裱掛起來。”
“爺又沒說賞你。”
“四爺!”這是分明是我畫的?還用得著你賞?!
“回去坐好,告訴爺,你要怎麼才能訓練出這樣的狗,”胤禛端著茶杯悠悠哉哉的繼續喝著茶水兒,身子向後伸展靠了在椅背上。
小氣!!我翻了個白眼兒,回到剛才的坐位上坐下,學著他的模樣,也端起杯喝起茶水來。
“快說。”他的聲音有些不耐煩。
撓撓臉頰,我嘿嘿一笑放下茶杯。這人啊,必須要學會什麼叫適可而止。要不然——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這要怎麼說呢。”我本來早已有了腹稿,可又怕他聽不懂,這才又想了一會兒,“其實奴婢這個法子也很簡單,就讓人用一根木棒上麵貼一片非常薄的肉片,小狗要想把肉片舔下來,必須使勁兒抿起嘴。如此一來天長日久,狗的長相自然就像板兒磚拍過的一樣了。當然這樣的小狗必須是正要開始發育的小狗。”
“板兒磚拍過?你倒是很會形容啊!”胤禛還是那張冷臉,但是他的語氣卻盡是調侃。
“嘿嘿~~”我裝傻地笑著。心裏暗道:還不是從電視裏學來的,不過,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這也是個招兒,不過……”他頓了頓,眼中閃過戲謔,“不過可是夠損的了,虧你想的出來,到時皇阿瑪若是不喜歡,爺可是會實話實說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傻了眼,我隻顧想招兒了,完全沒想過如果康熙問起來,我要如何對答,結果……“不帶這樣的吧!您這也太不講意氣了,四爺!!”我哀嚎。
“嗬嗬~~”胤禛發出一陣歡快的笑聲。
此刻我真想仰天長嘯:天啊,快打個雷劈死眼前這個欠扁的人吧!!!
當然老天爺是不會打雷的,因為這個男人好死不死的正是未來的真命天子。未來我還得靠和他打好關係混吃混喝,所以在這個家夥的一聲令下我便得像個小跟班兒一樣,緊跟在他身後隨他一同走出書房。
雖然不能招雷來劈你,腹誹總沒人管了吧。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我開始在心底默默的念叨起來:沒道義,死冰塊,臭四四,爛杮(四)子……我將所有能安在胤禛身上的詞兒通通拿出來念一遍,就這樣不知不覺中跟著胤禛走向某個花廳。(某作者多事兒地跳出來解釋道:為什麼說是某花廳呐?這是因為某風一路上腹誹的太過專心,根本沒看路。解釋完畢閃人繼續偷窺。)
……阿彌陀佛,早死早超生吧,阿門~!以此做為腹誹的結尾時,人已站到在了花廳中央。我好奇地抬起頭正想打量這是哪裏,卻不巧對上了若初那雙含笑的美目,她那意味深長的笑容讓我不禁一愣,隨即老實地頷首低眉不再四處亂瞄,垂下眼皮盯著自己的腳尖兒,心裏暗暗琢磨:四四的動作真快,這會兒人已經都坐下了,不知道我在這裏會不會有座位?這站久了也挺累的。
“嘶~!你站那兒還真礙眼,找個地方坐吧。”
頭頂上傳來某四不陰不陽的話,我偷偷一樂,分明是好心,偏偏說的這麼難聽。唉~!悶騷男人大概都這樣。算了,至少他還給真我給留位兒。我福了福身子也不推辭,直接找地方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