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雨沫偷偷的回頭看了嚴希澈一眼。
卻見他依然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麼,隻見他緩緩的抬起手,指了指旁邊的落地窗。
外麵一片漆黑,而房間裏一片燈火通明,屋內的一切都清清楚楚的映在上麵,所有的細節都一絲不差,完完全全的就是一麵鏡子!
雨沫一下子什麼都明白了,自己剛才一絲不掛的正對著那麵落地窗,全身上下都被嚴希澈看得一清二楚!
天呐!雨沫要崩潰了,一下子坐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這次真的沒臉見人了!
但是等了很久,雨沫也沒聽見嚴希澈嘲笑的聲音,倒是忽然覺得受傷的膝蓋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
他丫的難道在扒我的皮?!
雨沫一驚,連忙拿開被子,叫道:“別扒!好痛!”
卻見,嚴希澈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自己,再看他的手裏,有一根棉花棒,而另一隻手裏還拿著一小瓶消毒酒精。
很明顯,某人不是在扒她的皮,而是在幫她消毒。
雨沫的小臉一時間紅得像個蘋果,她連忙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看他,嘴裏支支吾吾的半天都沒說出一個字。
“怎麼啞巴了,不責怪我扒你的皮了,嗯?”嚴希澈嘴上不饒人,手裏的棉花棒更是重重的壓了一下,惹得雨沫一陣哀嚎。
“啊!輕一點,輕一點,好痛啊!”精致的五官糾結到一起,雨沫一時間疼得小臉從蘋果變成了香梨,還蹭蹭的往外冒著冷汗。
“以後不許離莫謙逸太近!”在雨沫的哀嚎中,嚴希澈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什麼?”也許是被痛傻了,雨沫一下子還反應不過來。
“不許乘他的車,不許去醫院找他,更不許和他一起吃飯!”嚴希澈一邊神色平靜的說著一大堆威脅的話,一邊一絲不苟的為雨沫塗著消毒酒精。
雨沫似乎還沒轉過彎兒來,疑惑的問他,“那我生病了怎麼辦?”
“來找我。”嚴希澈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然後把酒精放到一邊,打開一瓶治療皮外傷的藥水,修長的手指重新捏起一根新的棉花棒,伸到藥水瓶裏沾了沾,繼續為雨沫上藥。
雨沫聽到嚴希澈這麼說,不由更加疑惑了,“找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是醫生。”
嚴希澈再一次把棉花棒戳到雨沫的傷口上,神色略顯不耐的說道:“我可以幫你找其他醫生!”
雨沫痛的悶哼一聲,額上再次沁出冷汗,氣鼓鼓的抱怨道:“那你好好說話嘛,老是虐待我做什麼!”
嚴希澈挑眉看她,神色恢複平靜,但一雙幽暗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還是讓人倍感壓力。
雨沫無奈的聽從了他的無厘頭的要求,舉起雙手妥協,“好好好,我什麼都聽你的。”
接著,雨沫又用一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身下的被子,對某人提醒道:“那你可要費心去找合適的醫生了,我可是聽說莫謙逸是S市裏最好的醫生。”
嚴希澈不屑的勾起嘴角,眼神揶揄的看向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