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聽到了紀飛軍斥責聲音，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看紀飛軍他們這麼緊張，就更加相信裏麵那個就是老皇帝了，因此也沒有讓老蠱婆確認的必要了。
皇後之所以瞞著老蠱婆，甚至是下蠱的時候，都不讓老蠱婆親自動手，那就是擔心老蠱婆知道了皇帝的身份後，不願意幫助她，或者是生出別的心思來，跟她作對。
現在既然她自己能夠確認，那就不用經過老蠱婆這一關的確認了。
老蠱婆跟著皇後離開的時候，心中還在好奇，怎麼皇後喊她來確認，還沒讓她確認，就直接離開了？
不過這樣也好，也省的她為難了，還要想辦法編個瞎話去騙皇後，還有被戳穿的危險。
“你還好吧？”
看到皇後他們離開了，姚珍珠看著一言不發的老皇帝，忍不住問了一下。
雖然說老皇帝當皇帝他挺昏庸的，把朝廷弄得渾濁不堪，做父親也不太稱職，做丈夫也不太負責任，但不得不說，老皇帝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而且他也不是那種自大無比的人，他也知錯能改，比如說對蕭景明就挺盡心盡力的，甚至不惜配合蕭景明，甘願自己進入皇後的陷阱中，雖然有錯，但也在積極改進，就不能說老皇帝有多麼不好，全盤否認他的優點。
“唉……”
老皇帝聽到姚珍珠的話，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終隻是歎了一口氣。
他以為他鬼門關走了一遭，應該什麼都能看得開了，卻沒想到，有些事情還是不那麼容易看開，說的容易做起來難啊！
老皇帝聽到了皇後的這番話，才知道他不能，不可亦無資格去怨恨怪罪皇後了。
皇後當年，也才十六歲，十六歲，算起來還是個孩子，她沒有正確的引導，做出了那等錯事，以至於後來一步錯步步錯，到了現在這種無法挽回的地步，老皇帝知道，他要負很大的責任。
“現在知道一夫一妻的好處了吧？你要是就一個妻子，那會有那麼多破事？”
姚珍珠嘟囔了一句，接著說道：“事情該發生已經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那些事情，要說怪你，那是真的怪你，但要說不怪你，也怪不著你。畢竟你也隻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天下如此，你也理應如此。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人悲哀。”
姚珍珠還是忍不住寬慰了老皇帝幾句，免得老皇帝一個想不開，不是氣出個好歹來，就是想要輕生了。
監控了這麼長的時間，姚珍珠縱然是神識在強大，也有些撐不住了，留下了老皇帝獨自在這裏思過，她轉身跑去小樓中睡覺了。
不過細細想來，皇後也的確挺可憐的，這或許就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好了，時間到了，大家出去吧！”
看了一眼天色，紅蓮帶著那些小宮女走了出去。
祁王蕭景明給她們下了命令，每天傍晚必須所有人都出去，讓壽康殿空一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