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大人,陛下需要靜養,朝廷中的事情,您跟祁王殿下商議不就行了,祁王殿下有陛下欽賜的尚方天子劍,可以代替陛下做任何決定。”
尉遲盛帶著畫師進宮的時候,正在守門的紀飛軍連忙攔住了尉遲盛。
紀飛軍心中也在著急,昨夜蕭景明過來,在裏麵待了一夜,到現在還沒有離開,沒有蕭景明的話,紀飛軍他們誰都不能進入寢殿內。
別人不太清楚情況,但紀飛軍是有所了解的,他到時不擔心會出什麼事情,就是有些著急。
雖然說平日裏來看老皇帝的人少得可憐,但是萬一來了人,他怕攔不住,或者是攔多了露出破綻。
尉遲謹一副惺惺作態的樣子說道:“本官進宮,不是為了找陛下商議國事。而是本宮在民間的時候,給陛下尋到了一位名醫,特地帶來給陛下診治的。陛下龍體修養了這麼多天,也不見好轉,本官心中擔憂不已,實在是心疼陛下,日日掛念。幸好得到上天憐見,讓本官尋找到了民間名醫來給陛下診治。”
紀飛軍打量了一眼尉遲謹帶著的人,那人看起來倒是挺儒雅,一個四十多歲的小老頭,但尉遲一家是什麼人啊?
老皇帝這個樣子,不正是他們一家害的嗎?尉遲謹帶來的人,紀飛軍怎麼可能相信?
紀飛軍說道:“尉遲大人,私自帶民間的大夫進宮,這不符合規矩吧?陛下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嗎?這位所謂的名醫,誰知道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故意接近陛下呢?他的醫術如何,誰有能夠證明?尉遲大人,可曾帶他去過太醫院接受考核?”
“這位將軍,你這是何意?草民雖然隻是一介布衣庶民,但在民間也薄有名氣,豈是那種犯上作亂之輩?既然將軍不信任草民,那草民也不會自賤身份。”
那畫師原本就是尉遲謹的心腹幕僚,聽到紀飛軍這麼說,很配合的做出了清高姿態,接著對尉遲謹一拱手說道:“大人,草民見你情真意切,三番請求,這才不惜冒險來京進宮,如今看著將軍的意思明顯是不相信草民,侮辱草民。既然如此,那草民就不獻醜了。太醫院中能人眾多,想必比草民厲害的人有無數個,相信他們一定會醫治好陛下的。草民告退……”
那畫師說完,便轉身便走。
“哎哎哎,劉神醫,劉神醫留步。”
尉遲謹連忙一副緊張的樣子攔住了對方,開口說道:“劉神醫息怒,宮中規矩眾多,這要是為了陛下安全考慮,並非是輕視神醫,還請神醫莫要生氣。神醫一身醫術妙手回春,本官親眼所見,旁人沒有見識過神醫的手段,自然不相信神醫手段,莫說別人,就算是本宮,在初次聽到神醫威名的時候,也是不相信神醫的。”
尉遲謹餘光瞥了一眼紀飛軍,看到紀飛軍無動於衷,接著說道:“神醫,你醫者父母心,還請千萬不要生氣,可憐可憐天下百姓。陛下不是我一人的陛下,也不是朝廷的陛下,而是天下千千萬萬百姓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