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明連對尉遲謹的稱呼都變換了,要不是他一直都在針對皇後,和他確實惡心尉遲謹,蕭景明差點就要喊尉遲謹舅舅了。
嚴格來說,皇室之中,不管誰給老皇帝生的孩子,那第一個母親都是皇後,其次才會是自己的生母,因此喊皇後的哥哥弟弟舅舅也理所應當。
看著蕭景明一臉動容,甚至連稱呼都熱乎了不少,尉遲謹拍了拍蕭景明的肩膀說道:“這是本官應該做的,於私本官托大也算是你的舅舅,舅舅給自己的外甥求醫這是理所應當。於公,祁王殿下擁有治世之才,是不可多得的明君人選,本官身為臣子,替明君而死,替天下百姓而死,更是責無旁貸。”
尉遲謹說的一臉大義炳然,蕭景明感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看著尉遲謹說道:“舅舅,若俊彥可以康複,執掌天下,那舅舅必定會是天下僅次於朕有權勢的人。”
蕭景明一看尉遲謹都這麼不要臉,什麼話都好意思說出來了,他也不能自甘落後,連“舅舅”都喊出來了。
尉遲謹聽到蕭景明的話,臉上也滿是動容之色,但眼中卻露出了慎重的嚴肅之色,開口說道:“祁王殿下,此話可切莫要再說了。本官身為臣子,忠君愛國是本分,是義務,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本官絕對不是為了權力,殿下這麼說,可真是羞煞本官了。”
尉遲謹連番推脫,看起來就好像臉上感動,心中推辭的正直良臣一樣。
蕭景明聽到這番話,激動之色溢於言表,言辭懇切的抓著尉遲謹的手說道:“舅舅德行,令人欽佩。朝廷有舅舅如此忠良,何愁朝廷不穩?天下不平?朝廷有舅舅這等人才,實乃我大夏之福。”
尉遲謹的帶來的幕僚,柳成蔭也連忙拱手說道:“朝廷有尉遲大人,國之幸也。草民比不得尉遲大人胸懷,也沒有大人那樣的治國之才,草民隻有一身醫術,願意抵上身家性命來給陛下給祁王殿下醫治。”
柳成蔭說著,上前去給蕭景明把脈。
柳成蔭在尉遲謹的幕僚中,是最低調的一個,平日裏深居簡出,以至於幾乎沒人知道過他,但他卻是尉遲謹最信賴的一個人。
柳成蔭平日裏最喜歡畫畫,但是他會的東西卻不少,除了醫術也知道一些之外,還有樂器,機關等等。
蕭景明小心翼翼,一臉緊張,還有些期待的看著柳成蔭。
柳成蔭眉頭緊皺,確認了好一會,才鬆開蕭景明的手。
“劉神醫,怎麼樣?本王的腿……可還有得治?”
蕭景明緊張,而又忐忑的看著柳成蔭。
柳成蔭不著痕跡的看了尉遲謹一眼。
尉遲謹臉上也露出緊張之色,開口問道:“劉神醫,祁王殿下的腿能治吧?”
柳成蔭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殿下,這腿傷到了筋脈,筋脈堵塞淤積不通,再加上脊椎骨斷裂後沒有得到正確的醫治,如今就算是草民,也沒有辦法了。”
柳成蔭說著又歎了口氣,一推三五六,他這麼說的意思,反正他很厲害,蕭景明站不起來都是那些太醫的責任,至於蕭景明會不會殺人,隻要不殺他,那他就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