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珍珠挺直了腰背挺的很直,掃了一眼牧塵歌,說道:“你看我這一身穿的,像是識字的人嗎?我不識字不是很正常嗎?”
姚珍珠說的無比的坦然,一點都沒有因此感到任何的羞澀和惱怒。
畢竟姚珍珠自己知道自己並不是真的不識字,隻是因為這古代的字體,你讓她認,還是能認出來的,但就是不會寫就是罷了。
見姚珍珠說的這麼坦然,牧塵歌愣了愣,不由失笑,這個女子倒是有趣,不過就是名花有主了。
蕭景明接過姚珍珠遞來的筆,將紙在桌麵上撫平,蕭景明他一看這紙便知道這紙張的價格定然是價格不菲的澄心堂紙。
這澄心堂紙,的單這一張紙就能抵得上姚珍珠報價出來的五十兩了。
看來這牧塵歌絕不是簡簡單單的酒樓東家。
這家酒樓雖然規模不小,可到底是在鎮上,格局就小了,倘若往外看,有了對比,便知道這家酒樓其實並算不了什麼。
雖隻是一間小小的酒樓的東家,可牧塵歌竟然隨手一拿就是澄心堂的紙張,可見他牧塵歌的身份絕不簡單。
牧塵歌瞥到蕭景明的動作,便知道蕭景明怕是已經分辨出來自己所用的宣紙了,牧塵歌便說道:“兄台,可是用過這宣紙?”
牧塵歌說這句話其實並沒有什麼意思,隻是潛意識裏便認為姚珍珠和蕭景明二人可能是富貴人家的,隻是現在落魄了而已。
所以用過澄心堂的紙也無可厚非。
蕭景明知道牧塵歌的意思,所以隻是笑了笑:“澄心堂的宣紙,任何讀書人都想要擁有一尺的宣紙,我也是其中的一員。”
蕭景明說罷,筆尖輕觸墨汁說道:“珍珠,說吧。”
姚珍珠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宣紙上,她以前學毛筆字的時候,聽說過澄心堂的紙,知道這澄心堂的紙在古代可是一紙難求的,沒想到這裏竟然也有……原來這就是澄心堂的紙啊……看上去確實是不一樣的。
聽到蕭景明的聲音,姚珍珠回過神來便開始一樣一樣的抱報著所需的調料和製作手法。
蕭景明下筆如神,看不出來,蕭景明的身體如此的虛弱,這筆下的字跡卻是力透紙背,十分的好看。
牧塵歌在見了蕭景明的字之後,也不由讚歎道:“好字啊!”
蕭景明將姚珍珠所說的東西都全部謄寫在了紙上,等墨跡稍稍幹了一些,便將紙拿了起來交給牧塵歌,牧塵歌接過也沒怎麼看,便取出一隻錢袋放在桌上說道:“這是五十兩銀子,你們點點。”
姚珍珠拾起錢袋,也沒有真的去點數,這個少年挺靠譜的,應當不會做那種有損他酒樓名聲的事的,連澄心堂的紙都能隨意拿出來的人,還在乎那五十兩銀子嗎?
這當著人麵點錢,卻是有些不尊重了。
姚珍珠將錢袋放好,對牧塵歌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便銀貨兩訖,就祝東家生意紅火了!”
牧塵歌笑道:“那就借姑娘吉言!”
姚珍珠和蕭景明離開之後,牧塵歌守在門外的小廝說道:“東家今日笑的可真多,往日就是好幾天也不及今日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