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後宮中的冷寂不同,皇帝那邊倒是熱鬧,宮燈在夜空中閃耀,照出璀璨的顏色。
皇後派來的宮女拿著一些名貴藥材交給了總管,又再三交代是皇後娘娘送來的。
總管轉手就將那些藥材呈給了皇帝。
皇帝連眼神都懶得給一個,擺了擺手說:“留下吧,但是別用。”
總管心下咯噔一聲,暗想莫不是皇上懷疑皇後娘娘下毒?
皇帝自然知道皇後不會做這麼蠢,但是僅僅這一點點小小的可能,他都不會容許。
禦醫將他的傷口包紮好了之後,沒過一個時辰又開始發燒。
“珍珠……”蕭景明的嘴唇幹裂,喃喃自語著。
皇帝殿內頓時又兵荒馬亂起來,看著這般境況,皇帝心焦不已,“他怎麼還說起胡話來了!”
禦醫跪在一旁,聽皇帝這麼一說,便湊到他身旁聽。
“狀元爺,好像在說什麼真豬?”禦醫抬手把了一下脈,“皇上,狀元爺現在的情況實在不好,再這樣燒下去,恐怕會把腦子給燒壞。”
皇帝冷眼看著烏壓壓跪成一片的禦醫,“朕養著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一個小小的高燒都治不好?”
以院判為首的眾人驚懼不已,“皇上,狀元爺的高燒是因為傷口所致,如今之際唯有找到能喚醒他的東西,方能度過難關。”
“能喚醒他的東西?”皇帝突然想起他剛剛叫的不知道真豬還是假豬的,難道那個就是喚醒他的關鍵?
“快去把那個什麼真珠的找過來!”皇帝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慌忙命令道。
低下的太監一想,合著這位狀元爺喜歡珍珠,就直接搬了一斛珍珠過來,皇帝看著明晃晃的珍珠放到他身並沒有用.
皇帝一想,現在無論什麼辦法,能試試的都試試了,轉頭又讓總管去把宮裏叫珍珠的宮女叫了過來。
一時間,宮內兵荒馬亂的看起來異常無比。
這麼一統計,宮裏居然有十多個叫做珍珠的宮女,站成一排嬌滴滴的叫著狀元爺,可是蕭景明依舊不為所動。
這下可把皇帝給急的團團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他嘴裏的珍珠是個什麼東西?
這時總管才想起來,好像聽說過,蕭景明家裏好像有個女人,叫做姚珍珠的?
“皇上,奴才有一言。”總管湊到他身邊說道。
皇帝正值煩躁,白了他一眼,“有什麼話就趕快說!”
身前來來往往的是端著冰水給蕭景明降溫的宮女,總管壓低聲音,“奴才曾聽聞,狀元爺入京時,帶了一個女人,似乎就叫珍珠!”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皇帝怒瞪了他一眼,總管平白無故受了這委屈,也隻得生生的應下。
“那還不快把那個什麼叫珍珠的女人給我叫進宮裏來!”皇帝一下令,自然是驚動全城。
彼時的姚珍珠還在家裏等著蕭景明回來,誰料幾個官兵突然闖了進來,她一個女子,無論如何總歸打不過的,姚珍珠定了定心神,看著那支官兵小隊,“不知各位軍爺,這樣突然私闖民宅所為何事?”
“上頭要你走一趟!”領頭的隻冷冷的拋下一句。
姚珍珠心頭咯噔一聲,隨後就警鈴大作,蕭景明去宮裏參加宴會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來,現在又突然有人說上頭有人要她走一趟?
“不知這位軍爺何否告知,上頭是那一位,也方便我家狀元爺回來了,我好如實相告。”姚珍珠一幅鄉下婦人沒有見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