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在什麼時候,老百姓的力量都是不可忽視的,看起來他們是弱者微不足道,任何一個官員的親戚都能把他們逼迫的沒有生存的辦法,可一旦他們聯合起來,哪怕是皇帝都要慎重。
興曆十八年的第一次朝會還沒有結束,皇後黨的人還在不停的用一些小事情去折磨老皇帝。
暗地裏下毒還不夠,還要讓這種小事情來折磨老皇帝的精神。
原本回鄉祭祖因為路上耽擱的刑部尚書,卻突然來朝,並帶著一份訴狀。
老皇帝看後頓時勃然大怒,低頭看著剛才還在滔滔不絕大放厥詞的吏部侍郎楊承熹。
“楊承熹,看你教的好兒子。尹愛卿,你把那個畜生做的惡事說出來,看看這個畜生在朕的腳下坐了什麼事情。”
老皇帝盡管早就得到了蕭景明的消息,可親眼看到訴狀上麵的罪名之後,還是忍不住氣得發抖。
楊承熹聽到這話,頓時驚了,瞬間想到了那個少女的跑掉的哥哥。
“皇上,皇上臣冤枉,這是有人陷害微臣啊。微臣的獨子,隻不過是來京城過了個年,就有回去了,他是冤枉的啊。”
楊承熹頓時慌了,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求饒。
老皇帝撇了楊承熹一眼,冷哼一聲。
尹天豐忍不住冷笑道:“楊大人,本官可還沒有說令公子犯了什麼事情,你就說他冤枉,你是不是早就對他的所作所為了如指掌?為了包庇他,才讓他迅速離開京城的?”
楊承熹頓時一愣,微微側頭看向二皇子閔俊明。
楊承熹指著尹天豐怒道:“尹天豐,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因為了解我的兒子,他雖然不成器,可卻想來乖巧,或許會犯下小錯,可卻絕對不是做大惡之人。”
“好一個不會做大惡。”
尹天豐頓時怒了,指著楊承熹把楊得寶的所為所為說了出來。
三皇子聽到這話麵色一寒,盯著楊承熹眼中似有冷光浮現。
尹天豐指著楊承熹的鼻子問道:“本官想要請問一下楊承熹吏部侍郎楊大人,此等喪盡天良之事在楊大人的眼中還不算是大惡,那什麼事情才算是大惡?難道是造反嗎?這種人罪該千刀萬剮,你卻說他乖巧。他真是投了個好胎,能做楊大人的兒子,果然是幸運,這種人窮凶極惡之輩卻因為有個當官的父親就能幸免於法律之外。”
尹天豐說著頓時更加怒了,指著楊承熹怒喝道:“你當你的兒子是個什麼東西?你當他是當朝太子嗎?可以荼毒百姓,絲毫不拿人命當回事,楊承熹你是不是想要造反?”
尹天豐說道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之前他或許不算是個什麼好官,被官場給侵染的變得八麵玲瓏圓滑起來,可自從上次得到百姓的稱讚之後,尹天豐就變了。
或許是麵具帶的久了就長到了臉上,尹天豐此時就像要為百姓伸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