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那個被我幹翻在的魁梧男人隻是個繡花枕頭,別說跟他一夥的幾個同伴不相信,就連旁邊圍觀的群眾都可能不會相信,可事實就是這樣,躺下的就是他。而我當然也不是開掛,對付一個小混混我自認為還是綽綽有餘的。
愣了好一會,對麵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走向前,冷笑道:“年輕人,本事倒不小,但我想知道你一個服務生為何要趟這趟渾水?”
我聽了之後啞然失笑,為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但我知道剛剛這個拿酒瓶砸女孩子的人的確該死!
中年男子看到我嘴角的冷笑,他那雙似乎快要噴出火花的眼睛盯了我好一會,再次緩緩開口道:“不說話那就是準備跟我死耗下去了,有魄力,你是想背水一戰,還是拉救兵喊人,無所謂,但今天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結局隻有一個,不是你趴下,就是我爬著出去!”
這位滿臉胡茬的中年男子我並沒有見過,也更不知道他是啥來頭,但他既然敢在超人酒吧跟我說出這番話,那最不濟也是這附近一片的混混頭子。不過我依舊沒理他,反正都做了這個出頭鬼,有本事就把老子幹趴下,沒本事你就是說破天我照樣不理。
中年男子那張在黑道打拚十幾年浸染出足夠威懾力的臉龐逐漸猙獰起來,我這種簍子估計他不是第一個遇到,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不過我也並沒有慌張,而是像一頭伺機而動的豹子在等待時機,其實打架也是一門技術活,擒賊先擒王這個自古以來就很淺顯的道理一直都很管用,所以我就在是等待能夠一擊拿下他的時機!
這時候,那兩個剛剛被人打的已經是強弩之末的男人也不動聲色的跟我站到一排,對這兩人來說,我今晚算是幫了他們一個大忙,既然我出事,那這兩個還算有點血氣的男人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旁邊的圍觀群眾都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個個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也沒有誰會傻啦吧唧的去報警,而台下的曾紫墨明顯是露出了擔心的神色,我看著她拿出手機在猶豫著是不是該打電話?
就在大家以為暴風雨會如期而至的時候,終於舍得出麵的田金城帶著一臉虛偽的笑容走上台,大聲說道:“喲,這不是趙君趙哥嗎?難得來一次我們酒吧,誰得罪你了?”
原名叫趙君的中年男子先是一愣,隨後也露出一臉陰險狡詐的笑容指著我,說道:“既然田經理來了,那我就把話說明了,我可以不在這裏鬧事,這兩個小子我也可以放過他們,但這個你們酒吧的服務員,我必須得帶走。”
“那我也把話跟你明說了,我的人出事了,不管是對是錯都應該我自己來處置,所以你不但帶不走他,而且這兩個你必須要跟他們道歉。”田金城針鋒相對道,臉上露出了一副與他年齡絲毫不相符陰沉笑容,而這張笑臉背後所掩蓋的陰險狡詐到底有多狠毒,沒嚐試過的肯定是不知道。至於他為什麼會讓對麵的趙君跟我身邊這兩人道歉我就不清楚了,估計田金城應該很清楚這兩個家夥的身份不簡單,否則他壓根就不會管這麼多。
趙君猶豫了一會,或許是想明白什麼了,他先是皺眉看了一眼,隨後道:“田經理,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今天這事算是我不對,但我希望這個服務員你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
趙君說走就走,也壓根沒打算跟剛剛與他發生衝突的兩人道歉。
田金城皺了皺眉頭,就在他正想開口的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來一大幫凶神惡煞的人,為首一位穿著一套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手裏夾著一根雪茄,紅光滿麵,他剛進門,就大聲吼道:“是誰敢這麼大膽把我女兒砸傷?自己給我站出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還沒走下台的趙君聽到這個聲音之後,虎軀一震,等他徹底看清楚門外的來人後,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就差沒嚇尿褲子了。
田金城也轉身看了一眼門口的來人,然後快步來到那位穿中山裝的男人麵前,獻媚道:“六爺,我正在處理這件事,這不你就來了,你放心,肯定能給您個滿意的答複。”
這位號稱六爺的中年男子壓根就沒抬頭,徑直從田金城身邊走過,來到台上,巡視一周,不怒自威道,“誰,誰敢動我的女兒?站出來,我想看看他有幾條命能讓我折騰,我不想廢話,要麼,去醫院跪下來給我女兒磕頭認錯,要麼,就從這裏爬著出去。”
之前一直很囂張跋扈的趙君這下徹底慌了,他可能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得罪了喬老六,要知道喬老六在武漢那可是跟王超齊名的家夥,屬於真正心狠手辣的那一類人,也算是真正的混混頭子了,而我知道這些小道消息也是因為最近在酒吧上班聽傻二愣跟我說的,喬老六我雖然沒見過真人,但能讓人稱之為六爺的除了他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