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玉凝來到百草閣,嚇得翩雪害怕的躲到羽颺身邊,玉凝看到翩雪隻是詫異了一下。欠身對著龍琰說道“大哥,龍嫻公主來了。”龍琰點點頭,“羽颺,你隨我去接嫻兒。”
“我不”話還沒說完,“嗯?”龍琰投來詢問的眼神,那廝隻好不情不願的起身,拿著翩雪便走。玉凝伸手攔住羽颺“二哥,你也太魯莽了,雪兒又不是什麼物件,你隨身揣在身上像什麼樣子。”羽颺準備反駁,又看到龍琰正看著自己,隻好無奈的用折扇輕輕敲了一下玉凝,低聲說道“你呀你,非要跟我過不去。”玉凝隻笑不語,翩雪害怕的拉拉羽颺的衣袖,輕輕的搖了搖頭。羽颺隻當翩雪舍不得自己,竟有幾分得意“放心吧雪兒,本公子很快就會回來,不用擔心我。”不容翩雪解釋,就把她放在玉凝的手心上。翩雪急著掙脫,腰部卻突然被玉凝用手指卡著,窒息的都不出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去。
“你現在知道任人拿捏的痛苦了吧?”玉凝直到龍琰走遠了才放開翩雪,輕拍翩雪的背部,幫她順氣。
翩雪喘了幾口氣,掙開玉凝的手,一臉戒備的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玉凝看向別處,不以為然的說道:“你認為我是誰那我就是誰。”
“那你是魔界之人?”
玉凝笑道:“這句話你應該問大哥二哥才對,他們會告訴你答案的。”
翩雪沒想到她竟然這樣自信“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用這種古怪卑劣的手段?”
玉凝回頭看著翩雪,認真的說道“手段確實不高明,但是一個小小的秘術,竟讓你們月明宮雞飛狗跳,真是意想不到。”
翩雪一怔“什麼意思?”
“這個秘術並沒什麼特別的,你和你的師姐妹修為太淺,解不開情有可原,但明荷宮主可是有幾千年的修為,如果連我的秘術都解不開,那她是靠什麼立足仙界呢?”
“你挑撥離間!”
“好啊,既然已擔此罪名,那我再挑撥一句話……”
翩雪聽後吃驚的看著玉凝,耳朵裏轟轟作響,感覺人都站不穩了。
這時,龍琰派人來叫玉凝和雪兒前去飛雲閣用膳,這種感覺還是挺溫暖的,到了吃飯的時候還有人惦記著你。玉凝見雪兒這副模樣,心中不忍,歎了口氣“你就先委屈一下,明天就能恢複真身了。走吧”說著遞出手給翩雪,翩雪猶豫的看著玉凝,玉凝複把手向前伸了伸,翩雪沉默著走到玉凝手中,低頭看著腳下。玉凝道:“你也不用委屈,以後我不會再為難你,這次的事就當一場誤會好了。”(二)
再見時,龍嫻和翩雪沒有像上次那樣針鋒相對,龍嫻羽颺也互相沉默,沒有冷嘲熱諷,氣氛倒也融洽。於此看來,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怨。幾人用過膳後,龍嫻就回雲宮了,羽颺也被龍琰叫去善書樓了,玉凝又忙著收拾殘局,雪兒隻好一個人悠悠回到了百草閣。
夜涼如水,翩雪舉頭望月,低頭想著自己的小心思。想起今日玉凝那句挑撥離間的話“你失蹤的百年裏,你師父隻對外稱你身體抱恙,但是從未找過你,可見你的命還不如月明宮的名聲。”心裏就一陣隱隱的疼痛,鼻子發酸。
身後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翩雪回頭卻是羽颺背著手朝自己走來。翩雪轉身擦擦眼睛,又轉回頭,好奇的看著羽颺“有什麼事嗎?”羽颺也不說話,隻是一步步的走來,翩雪覺得有點奇怪,不自然的後退兩步。羽颺俯身把雪兒拿在手心,一個飛身便坐在了宮頂上。
雪兒看著腳下的高空,嚇得直流冷汗,卻見羽颺這廝手上竟提著一壺酒,雙眼迷蒙,滿身酒氣,看來喝了不少酒。心下猜測,難道發生了什麼事?使勁拉扯搖晃著羽颺的衣袖,“發生了什麼事嗎?”那廝歎了一口氣,也不說話隻顧著灌酒。翩雪生氣的跳到羽颺的手臂上去搶酒瓶,卻又夠不著,羽颺苦笑著把翩雪放下,把酒塞給翩雪“你也喝吧,一醉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