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思思一家已經出了天牢,祈夜寒也恢複了自由之身。嗬嗬……世事無常,特別是皇家的事,一個不小心就變了天,不是嗎?
我無比哀怨的批閱著一大堆賬本,突然,紫竹嘟著一張小嘴走進來,說道:“小姐,皇後招你入宮。”
我放下手中的賬本,伸個懶腰。看了一上午的賬本,是該出去活動活動了,不過有些事還得先弄清楚。我讓在一旁幫我磨硯的碧螺把賬本收起來,然後問道:“皇後的人前兩天不是被世子打發過嗎?怎麼又來了?”
紫竹義憤填膺的回道:“是那個上官文晴跑去皇後那裏告的密。”
上官文晴?該不會是那個女人太無聊,想提早看大戲吧。“她告什麼密?你怎麼知道?”
“我跟來傳旨的公公說小姐的身體還沒好,暫時不能進宮。結果那個公公說‘上官小姐說秦小姐的身體已經大好,你還想騙咱家嗎?小心皇上治你抗旨不尊之罪。’ 這分明就是上官文晴跑去告的密嘛。” 紫竹複述那個公公的話時,故意捏著嗓子,學的挺像的。
紫竹並不知道我與上官文晴一見如故的事,所以對她很不滿。我也不說破,上官文晴這種惟恐天下不亂的女人總得有個人來罵不是。特別是把主意打到我頭上時,就該狠狠的罵。想看戲嗎?好!我就導演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給你看,包你終身難忘!
想到我即將要幹的事,就莫名的興奮。其實,我也閑了大半個月。每天除了看賬本就是看美男,賬本天天換,美男卻始終是那一個,視覺疲勞啊。
我帶著紫竹碧螺隨傳旨的公公來到皇後的寢宮鳳陽宮外,那個太監說道:“你們在這兒等著,咱家先進去傳話。”
我道:“勞煩公公了。碧螺,把在王府撿到的東西拿出來給公公看看,這麼珍貴的東西,一定是公公不小心遺落的。”
碧螺依言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盒子遞給他。
他接過去,打開一個小逢瞄了一眼,滿意的說道:“確實是咱家的東西。真是個乖巧的人兒,咱家會幫你在皇後麵前說說話的。”然後將盒子踹進懷裏,笑嗬嗬的走進鳳陽宮。
紫竹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見錢眼開的東西。”
我但笑不語,紫竹永遠是這麼童真。人本來就是最現實的動物,特別是宮裏的人。
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個年輕的小太監,將我們引進宮。
鳳陽宮裏的陣勢和我想的一樣,有一大群如花似玉的美女等著我。
皇後溫婉端莊的坐在上座喝茶,看也沒看我一眼。我微微俯身,“秦楓見過皇後娘娘。”
皇後仍然喝著茶,仿佛沒聽到。我想,你就不會來點新戲碼麼?這種老掉牙的把戲也好意思拿出來。我指尖對準她的杯子劃出一道勁風。
“啊!”皇後毫無形象的跳起來,還不停的甩著被燙的通紅的手。一旁的宮女們慌亂驚恐的擦拭潑在她身上的茶水,突然,鳳袍上的珍珠鏈被弄斷了,宮女們趕緊跪下,大氣也不敢出。要知道,毀壞鳳袍的罪名可不小。鳳陽宮內陷入一片詭異的‘死寂’當中,整個宮內除了十來顆渾圓光澤的珍珠在台階上啪嗒啪嗒的響個不停,再無其他雜音,連人的呼吸聲也聽的不夠真切。
皇後原本脂粉塗的太厚的臉,此時慘白的嚇人,仿佛是剛從棺材裏爬出來的僵屍,沒有一點血色。她何嚐不知道毀壞鳳袍的嚴重性,不管是不是她弄壞的,她都難辭其咎。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恐怕後位難保!她顧不得手上的燙傷,單手扶住鳳椅,嚴厲的說道:“今天的事不準傳出去,否則,本宮定不輕饒。”
一群女人唯唯諾諾的應承,當然,也包括我,隻不過,我應承的卻是,一定不把珍珠鏈是我暗中使力弄斷的真相說出去。至於其他的,那就要看本小姐的心情了。
皇後仍然不放心,她又道:“現在就當著本宮的麵發毒誓!”
於是那群女人很識相的發起毒誓來,什麼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永不超生之類的,全部都出來了。
輪到我時,我舉起右手的中指和食指,大聲的說道:“如果我將事情說出去,就當不成世子妃。”大不了等祈逸蕭繼承王位之後再嫁給他,我想,涅王為了抱孫子,應該不介意提早退位吧。王妃可比世子妃威風多了。
皇後嘴巴張了又合,最後還是讓我的誓言通過了。
待到所有人都發完誓後,皇後疲倦的說道:“今日就到此為止。”然後由太監攙扶著像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