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姐姐,接下來你要去哪裏?”小元問田馨。
幫小元她娘請好大夫,並把那五十兩銀子留給她們,田馨準備動身去杭州。那件事請越早解決越好,離家太久,她爹會擔心死的。
“我要去杭州。”田馨說。
“田馨,杭州那麼遠,你一個姑娘家去太危險了。”小元她娘聽了擔心地說。她很感激田馨這個熱心的小姑娘,所以更擔心她路上的安全。
“大娘,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好了,我就像小元一樣,打扮成一個小乞丐就不會引人注意了。”田馨答道。
小元她娘點了點頭,這倒是一個好辦法。田馨長得那麼漂亮,如果不“裝扮”一下,肯定會招來登徒子的。
“娘,隔壁的趙叔不是經常運貨到杭州嗎?讓他順道捎上馨姐姐就好了。”小元建議。趙叔平時對她們母女倆挺照顧的,讓他幫這個忙應該沒有問題。
“對,元元,你去問問趙叔什麼時候再送貨去杭州,再問問他方不方便捎上你馨姐姐。”
“好,我這就去。”小元一溜煙跑了出去。
不一會,小元回來了。“娘,馨姐姐,趙叔說他今晚剛好就有一趟貨要送去杭州,可以捎上馨姐姐。”
“太好了,田馨,路上有趙叔看著,我就放心多了。”小元她娘說。
“謝謝大娘。”解決了心裏的一個難題,田馨誠心的道謝。
“要說謝呀,也是我們謝謝你,你幫了我們母女倆這麼大忙,我們無以為報。”小元她娘慚愧地說。
“好了,大娘,我去準備準備,晚上上路。”田馨扯開了話題。
“慕凡,你又走神了。”
白府的院子裏,有兩名長得同樣俊美的男子正在涼亭的桌上對弈,局勢似乎成了一邊倒。
“牧之兄,我甘拜下風。”
邢牧之,同樣是杭州望族之後,與白慕凡誌趣相投,成為無話不談的好友。更有時他在白府一呆就是十天半月,比在自己家呆的時間還長。
“如果不是你心不在這裏,我又怎麼能這麼輕鬆的贏你呢。”邢牧之倒是知道自己的水平去到哪,“說吧,有什麼事情能困擾到你。”
在他的眼裏,白慕凡就是一個能人,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難道他。
白慕凡搖了搖頭。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那個曾經被他們救下的女子的身影時不時出現在他的腦海。除了他娘親,他還從沒有這麼關心過一個女人,不知道她的傷好了沒有,還有沒有危險。
“真沒有?”邢牧之懷疑地問。看他的樣子哪像沒有事啊,分明就是有很大的事。他還從沒看白慕凡這麼失常過。
“沒有。我們再來一盤吧。”白慕凡提議道,想結束這個話題。
“不來了,休息一會吧。”邢牧之說道。再下也會是這個結果,慕凡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裏。他決定要好好弄清楚白慕凡失常的原因。似乎他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是這個樣子,那麼,他找阿福好好盤問一番才行。
“那好吧。”白慕凡隻好作罷。
午休的空檔,邢牧之召來了阿福。
“阿福,你和你們家少爺在京城裏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邢牧之問。
“大事?”阿福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邢少爺,我們在京城裏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啊,一路上都挺順利的。隻不過,白跑了一趟。”
“白跑一趟?這麼說你們家少爺還沒有退婚?”這一點倒是讓邢牧之覺得詫異,他以為隻要慕凡出手,沒有什麼事是辦不成的。
阿福點了點頭,“我們連田家人的麵都沒有見到,何來的退婚?”
“哦?”這就更讓邢牧之好奇了。“田家人不肯見你們?”
“不是,我們家少爺根本就沒上田家門,莫名其妙就說回杭州,我也是稀裏糊塗的。”阿福解釋說。
難道慕凡是因為退婚這件事而失常的嗎?不,不像。邢牧之在心裏評估。
“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邢牧之又問。
“其他的事情?對了,我們在路上救了一個漂亮的姑娘。”阿福突然想到了田馨。
“漂亮的姑娘?”邢牧之咀嚼著阿福的話。有意思,看來這個漂亮的姑娘才是問題的症結。
“那姑娘人呢?”邢牧之追問。
“她說她也要來杭州,後來因為我們要去辦事,就和她分開了。”阿福一五一十地把經過告訴了邢牧之。
邢牧之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是怪異。
“邢少爺,你沒事吧?”他臉上的表情讓阿福覺得怕怕的,因為每次邢少爺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就有人要倒黴了。
“沒事,”邢牧之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而這時的白慕凡莫名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