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白慕凡突然收到了門衛交給他的一封信,說是剛剛有一個小廝說要轉交給他的。白慕凡疑惑的打開了那封信,原來是邢老爺寫給他的,邀他到如意茶樓相見。本來邢老爺不找他的話,白慕凡也是想找邢老爺談談的,隻是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事,所以他就把這件事忘了。現在邢老爺主動相邀,他也就前往了。
這一次出門,白慕凡誰也沒有知會,連阿福也沒有帶,隻身出門了。不用想他也知道邢老爺找他說的是什麼事,肯定是為了牧之。
來到如意茶樓,邢老爺已經到了。邢老爺看到他,向他招了招手。“邢伯父,不好意思,叫我來晚了。”白慕凡充滿歉意的說。要一個長輩等他,他心裏真是過意不去。
“不,隻是我來早了而已。”邢老爺對白慕凡和善地笑著說。他在家裏也沒什麼事,於是早點出來透透氣。
“不知伯父近來身體可好,我一直想抽空去看看伯父,不想實在是抽不開身。”白慕凡問候他。他看邢伯父的臉色不是太好,不知道他身體是否有恙?
“慕凡啊,你有心了。我這把老骨頭了,不礙事。”邢老爺笑著說。要是他自己的兒子有這麼孝順,他也就沒有什麼遺憾了。他歎了一口氣,都怪他自己做了糊塗事,才把好好一個家弄成現在這樣家不像家,空有一個屋殼而已。
“邢伯父,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聽到邢老爺歎氣,白慕凡關切的問。如果不是有什麼事,邢老爺也不會主動找他了。
邢老爺喝了口茶,說:“其實我沒有什麼事,隻是想問問牧之在你那裏可好?”自從上次他們回家被他趕了出來之後,他們就沒有再回過邢家了。其實他當時也是一時心急氣憤而已,再加上牡丹一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才使他失去了理智。事過之後,他的心裏也很懊悔。畢竟牧之本來就不常回家,難得回來一趟還被他給趕了出去,這下牧之可能更加不會回家了。
“邢伯父,你放心吧,牧之在我那裏很好。”白慕凡回答說,“伯父,你是不是還在為牧之成親沒有和你商量而生氣?”
歎了口氣,邢老爺說:“你說哪一個做爹的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沒有通知自己的情況下就草率的成親會不生氣?其實,那天隻要他好好給我解釋,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你也知道牧之那個脾氣,要他對我說句好聽的話,比登天還難。”
“這事也賴我,如果我好好勸說牧之的話,就不會這樣了。”白慕凡慚愧的說。
“慕凡,這不關你的事,我自己的兒子,我心裏清楚。他還恨著我!”邢老爺說。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的時候,他的臉上多了滄桑的感覺。知道自己的兒子心裏一直恨著自己,這是一種怎樣的無奈?
聽著邢老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白慕凡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畢竟就像他所說的,牧之真的一直在恨著他當年的無情。而這種心結,隻有他們兩個當事人和解了才能夠解開。“伯父,牧之隻是一時還想不通,放心吧,總有一天牧之會原諒你的。”畢竟是親父子,不會一輩子仇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