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讓她發現什麼,那也是你沒有將痕跡處理幹淨。”劉康一臉無所謂,倒是將責任全部推給了駱宏勳。
駱宏勳心肝肺都疼了,他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個主兒,做起事來完全不管不顧的。他能將痕跡完全處理幹淨嗎?在他們五個人中,就隻有恭王府,最讓別人忌憚。也隻有將一些東西藏在恭王府,才是最安全的。
“康王兄,別怪小弟沒有提醒你,要是林韻真的掌管了恭王府大權,小弟可是要抽身而退的。”對於林韻的聰明,駱宏勳從來沒有懷疑過。
駱宏勳自從跟著劉康做事起,就沒有想過退。所以,他篤定,在劉康心目中,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舍棄左膀右臂。
駱宏勳的話一出口,劉康的臉色就陰沉下來。他取下別在腰間的折扇,手腕一翻,就向著駱宏勳攻去。
劉銘和尚淩風見劉康都動用起折扇來了,不禁臉色一變,忙施展著身法,在駱宏勳左右兩側,做好防禦準備。
那白扇就這麼直直向駱宏勳而去,駱宏勳也沒有招架,平靜閉上雙眼。劉康的白扇,就停留在駱宏勳鼻前三寸。
劉銘和尚淩風早就看到,那白扇根本就沒有打開,因此並沒有出手。
劉康將白扇收起,悶著聲走到桌案上,拿起酒來就是一通猛灌。
駱宏勳也睜開了雙眼,劉銘低聲責備他道:“你也真是的。我們和康王兄這麼多年的情誼,怎麼能夠隨便說出抽身而退這種話來。”
駱宏勳還是堅持所想,“子都兄,我們都不是孑然一身。跟著康王兄做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別看隻是一個女人,要是事敗,賠上的就是家中幾百號人的性命。”
劉銘苦笑道:“你的擔心就多餘了。就算康王兄想讓林韻掌管府中大權,她也是不肯的。”
“為什麼?”駱宏勳不解。
劉銘道:“因為她是一個害怕麻煩的女人。”
一個害怕麻煩的女人,自然不願意花費時間去掌管一大家子人的吃喝拉撒。駱宏勳還待要問劉銘,為何會這麼了解林韻。可一轉眼,就發現他走到了劉康麵前,拿起另一壇酒來,不聲不響和劉康對飲。
劉康瞪了他一眼,道:“要喝自己叫人送來,別搶本王的酒。”
劉銘笑笑,“康王兄也知道自己喝的是酒,不知道,還以為是水呢。”
劉康不搭理他,繼續喝自己手中的酒。劉銘接著道:“這幾天,安王府每天都會宴請賓客,去的都是些年輕公子,情形熱鬧著呢。”
劉康將手中的酒壇放下,笑道:“那又如何?餘姚郡主可是一個都沒有看上。”
劉銘道:“那是,餘姚郡主心心念念我們的恭王殿下,別的男子哪兒還看得入眼?隻是這麼長時間了,恭王殿下為何還沒有行動?”
一說起這個來,劉康笑道:“你擔心個什麼勁,反正快了。”
第二天,成忠就親自為林韻送來了五百兩銀子,說是用來籌備皇上的壽禮之用。
得了銀子的林韻,忙和上次淮南王府省下來的銀子並在一塊,不多不少,正好九百兩。
從秋霜那得知,一戶普通的人家,一年也用不了五十兩銀子。林韻就給自己定了個目標,一千五百兩。等湊夠了一千五百兩,她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