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梟下了早朝,將一封信交給於修:“把這個交個雲妃”。
“奴才遵命”,領命出去,於修帶著信來暖雲閣。這個地方他倒是時常會陪王上來,於修算是個好脾氣的總管,沒什麼架子,對待下人也親近,不過也僅限於雲裳近侍。所以暖雲閣裏的人對他頗有好感。
歡喜遠遠瞧見,行了個禮:“大總管,您怎麼來了。”看看於修身後沒人,隻他自己一人,歡喜又笑著問:“您這是自己來的,可有事?”
“嗯,你家娘娘呢?王上讓我過來送信”於修說道。
“娘娘在裏間正準備用膳呢。”歡喜一邊回答,一邊引路。
手裏攥著這封信,於修的掌心都有些濕潤了,王上一早在暖雲閣裏出來,退了朝就讓他來送信,這其中怕是有事吧。
雲裳麵前擺好早膳,襲燕正伺候著用膳,於修進來規規矩矩請了個安:“給雲妃娘娘請安!娘娘 ,王上讓奴才過來送信。”說罷雙手舉高過頭頂,將信呈上。
襲燕走過去,拿起信,交予雲裳。
誰都知道一早尉遲梟是從這裏走出去的,眼下這一封信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說唯一不為所動的恐怕隻有雲裳,沉穩的吃掉麵前的食物,天大地大,現在她腹中的寶寶最大,半點怠慢不得,否則會被踢的。
想到今早感受到腹中的生命會動了,雲裳就欣喜萬分。他是那樣真實的一個存在,以一個生命存在。
臉上展露一抹慈愛笑容,雲裳裳抬手接過信。
這信是尋常的黃色信封,顯然是私人通訊用的。尉遲梟所用的一切都有象征他身份的明黃玄龍記號,以示身份。可是這個上麵什麼也沒有,會是別人給她的嗎?
隨著由右至左,雲裳一字一字讀去,剛才從容的臉上是越鎖越深的眉,臉色也見了慘白,攥緊信紙的手有些發抖,沒出聲音的動了動,那唇形分明是王上名諱“尉遲梟”三個字。
襲燕與於修都看的分明,卻沒有人敢說。將紙張放進袖中,雲裳冷冷問道:“王上在哪裏?”
突然陰冷的氣魄鎮的於修一激靈,回道:“稟娘娘,王上在勤政殿。”雲妃臉色不善,於修不免懷疑,自己如是告知王上行蹤,這樣真的好嗎。
“去勤政殿!”沒等雲裳給她披上衣服,一臉怒容的雲裳迫不及待的要去找尉遲梟。
人影剛到門口,雪白的毛皮披風襲燕還捧在懷裏,就聽外麵喊道:“王上駕到!”
雙手猛的推開門,雲裳站在春寒料峭的晨風裏,長發被吹的盈盈起舞,一張失了血色的臉上是濃的化不開的怨懟。
高大的身形擋在雲裳麵前,也擋住了肆虐的風:“穿的這樣單薄站在風口裏,你不冷嗎?”就知道會是這樣,就知道這個女人知道關於司徒環宇的消息會是這樣,所以才會放下政務來這裏,為的就是不想雲裳走那幾步路,萬一氣情之下傷了身子,就不好了。
“尉遲梟,你到底又對小哥哥做了什麼?”王上王駕到了,雲裳不僅不來接駕,反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問。
尉遲梟不僅顏上無光,更是因為雲裳對司徒環宇的過度關心吃味。
原本他還在為她擔憂,哪知雲裳竟然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將責任推諸在自己身上。尉遲梟麵色陰寒,一把攥緊雲裳手腕:“就是我趕走了你的小哥哥,怎樣,你還想殺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