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蜀國世子(1 / 2)

要一個屬於他們自己的孩子,雲裳何嚐不想,可是這個孩子真的出生生了到底是幸事還是不幸。

或許這個樣子便是最好,隻有他們兩個人人,愛的恨的糾葛在一起,不牽連任何無辜。

順著尉遲梟的力道,雲裳緩緩躺下身子,許是最近真的很累,累到腦袋片刻不想思考,今夜都隨他吧,左不過一個人,一具身體。

其實尉遲梟要的也很簡單,她知道,可是這種極為簡單的要求。偏偏是自己最最在意的,給不了她的心,那麼能夠用來交易的就唯有這副皮囊。

自古宮闈多薄情,幾人歡笑幾人愁。

安夫人就知道,就算是自己小產,甚至是她丟了性命,她也不可能在合歡小築看到王上心急焦慮到近乎瘋狂的地步。

甚至那一絲絲的同情與悲憫都不是給她的,她也不過就是借自己腹中骨肉的光罷了。

可是現在,就連這一點點聊以慰藉的微弱之光,都不會再照拂在自己身上了。

安夫人並不是肯輕易認命服輸的人,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本東山再起。

滿園的合歡伴著夜風徐徐起舞,曼動的花蕊搖曳的如同輕舞的美人。

其實安夫人的舞跳得極好,可是縱然自己身輕如燕可以掌心起舞,那有怎樣,楚王愛細腰,入不得王上的眼哪怕千般才藝又有何用。

安夫人靜夜嗟歎,深宮寂寥。卻是幽月宮內美人把盞,暗自歡喜。

納蘭最是看不慣安夫人日日恃寵而驕的樣子,裝的小鳥依人模樣,在王上麵前矯揉造作。討厭的人,就連笑起來都是她討厭的模樣。

在納蘭的寢殿中也放了一大把的合歡,她知道雲妃剛剛回宮,王上是斷不會來自己這裏的。想著心裏的那個男人此時卻在別人的紅綃帳中顛鸞倒鳳徹夜合歡,她就氣的牙根癢癢。

奈何血淋淋的事實無時無刻不在告誡著她,要收斂鋒芒,以後的道路隻有她一個人走下去了,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她。

就在納蘭一雙幽怨的雙眸,憤恨的要冒出火來的時候,珠簾跳動發出清脆的“叮咚”聲,一點點傳入耳廓。

納蘭美人以為是芝蘭進來伺候,也不甚在意。可是人影漸漸的靠近自己,近到能夠聞到呼吸的聲音,有溫熱的氣息噴薄在自己的頸間,納蘭才驚覺不對。

顯然現在才發覺不好顯然為時已晚,來人以口堵住納蘭要驚呼出聲的小嘴,一點點親吻下去。

雙手掙脫出鉗製,納蘭使盡全身的力氣拚命的捶打著結實的胸膛。

可是身前的男子看似若不禁風,實則渾身上下盡是健碩的肌肉,身上每一個肉絲都不是作假的,否則憑他一己之力怎能夜探王宮而如入無人之境。

“嗚……嗚……”從齒間溢出的聲音,納蘭本是要呼喊救命的,可是斷斷續續的吟哦帶著氣息不均的輕喘,在男子耳中聽起來格外的誘惑。

雙唇剛剛離開納蘭雲竹的櫻唇,一隻手馬上取而代之,緊緊捂住這張小口,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藏了一個男人在寢宮,那你就喊吧,把所有的侍衛都喊來,還有讓你魂不守舍的王上。”

一雙氤氳著水汽的眼睛,在施暴者的眼裏看起來更是別樣風情,納蘭用力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會出聲。

拉開距離的一張俊秀臉龐,讓納蘭清楚看到,就是這個男子曾經出現在侍郎府上,汙了她的清白。

這個他恨不得千刀萬剮的人,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再一次出現。可是就如他自己所言,她不可以喊,不能驚動任何人,更不能走漏任何風聲到王上耳中。

見納蘭屈服了,男子這才鬆開手。坐在宮凳上,仿佛他就是這裏的主人。雖然輕浮,舉止卻是優雅,納蘭看的出來,這個人不似尋常之人。

她不知道父親從哪裏找來這樣一個人,肯為他做這種事情,可是不管過程怎樣結果如何,自己才是被傷的最深的一個,哪有多餘的力氣顧及別人。

“你來到底想幹什麼?”隱藏下自己的恐懼,納蘭盡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力度一些,可是充滿恨意的眼睛還是出賣了此刻她心裏的不平靜。

“一別數日,我想你了!”輕佻的話語從薄薄的雙唇中吐出,納蘭仿佛能感受到那吹拂在自己耳邊的陽剛的氣息。

雙拳不由得緊握,恨不能把這個道貌岸然的男子就這樣掐死在自己手中。

“你無恥!”咬牙切齒的三個字,是納蘭現存的理智能想到的僅有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