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身處險境(1 / 2)

藍遠不動生色的聽珊王妃哭訴,久久沒有一句話。倒不是不知道說什麼,而是這女人顛倒黑白的本事著實高超的叫他都佩服。

沒有收到意想中的效果,珊王妃怎肯善罷甘休,繼續煽風點火道:“這個新王後初入王庭就在宮中這樣殺雞儆猴,當中責罰臣妾簡直目中無人,這樣損婦德無視宮規,怎能為天下女子典範開模?國主,王後打了臣妾這一通不打緊,可這也是在打您的臉啊,您就這般容忍縱容她嗎?”

珊王妃越說越氣,倒也是勾起藍遠的怒氣來,他本來就是垂涎婉依的美貌,想要利用婉依達到羞辱激怒尉遲梟的目的,隻等尉遲梟按捺不住,他也有了攻打雪遲國的借口。

既然和親這條路走不通,一點點蠶食雪遲國這個辦法也就行不通了,如此說來也隻有派兵打仗這個簡單直白的方法了。

藍遠遲遲不肯用此一招,一則是雪遲國正在一點點強大,論兵力和戰鬥力,相對小很多的蜀國自然不是雪遲國的對手,而且是蜀國要越過鄰國逸國,借道進攻雪遲國對自己就更加的不利。但是如果戰爭是雪遲國發起的,就不一樣了,自己就會處處占盡先機。

婉依執掌政權期間雖然盡職盡責,但畢竟這樣一場內亂,使得雪遲國內幾敗俱傷,想要迅速恢複國力根本不可能。

所以藍遠必須盡快想出辦法,拿下逸國,進攻雪遲國,他要他的疆土無限擴大,他要成為蜀國最偉大的一代英主。

可惜的是這樣一把如意算盤被婉依盡數摧毀,是自己色迷了心竅,竟然上了她陸婉依的當,陰鷙的雙眼透著憤怒的恨意,藍遠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耳邊是珊王妃不停的聒噪,藍遠越聽越惱火,隻見一張塗抹的妖豔無比的紅唇龕龕合合,藍遠無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讓這張嘴閉上,有力的手掌掐在珊王妃的脖子上。

珊王妃呼吸不暢,憋得一張臉紅的發紫,發不出一點聲音,兩隻手拚命的摳著在自己脖子上施威的手,尖細的指甲陷進藍遠的血肉裏,刺痛之下,藍遠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趕緊鬆開手掌。

終於得以自由呼吸的珊王妃,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空氣一下子湧進肺裏的不適讓她劇烈的咳嗽起來。

藍遠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突然情緒失控,陰險的雙眼微眯著看著珊王妃,恐嚇道:“我討厭多嘴的女人,即使你的父親是國師也不可以。識相的話最好在我麵前閉嘴!受了委屈就哭哭啼啼的,有本事自己去討回來,沒有本事就甘心俯首稱臣任人踩在腳下!”說罷甩袖離去。

藍遠的背影一點點遠去,珊王妃才從剛才的驚懼中回過神來,他竟然要殺自己,藍遠是真的動了殺機的,眼睛裏的陰狠神色和嗜血的欲 望,在珊王妃極度缺氧的大腦裏變得無比清晰。

婉依的武功是珊王妃始料未及的,顯然自己並不是她的對手,無論智謀還是功力都處於下風的自己如何取得王後手中的權杖。藍遠這話說的輕巧,在珊王妃聽來隻有極度的諷刺。

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國主似乎並不反對自己去找王後的茬,如此便好辦了。

賭氣離開的藍遠,興中怒火燒的正旺,身為一國之主他如何能夠忍受自己的計劃被一個女人毀之一旦,並且被別人玩弄於鼓掌之中,越想越氣,藍遠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毓芳宮的門外。

對於藍遠的突然造訪,婉依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遲早的事不是嗎,這裏是他的天下,他們是彼此想要利用的人。

小世子的觸手因為自己進到王宮,剛剛才得以施展,自己要穩定下來,找準時機保全自己也要保全自己與小世子的約定。

冰冷的臉色,高傲的神態,對上藍遠陰險的嘴臉,因心事重重而略顯疲憊的青黑眼眶,婉依更像是那個指點江山的一國之君。

婉依坐在原處拿手裏的糕點逗弄著鸚鵡,顯然並沒有起身給這個所謂的國主行禮的意圖。

“不愧是司徒丞相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兒,你眼中的野心與目無尊卑跟司徒丞相真的是如出一轍。”

藍遠言語極盡嘲諷,當年的司徒丞相他也是私下見過的,甚至就連那場政變他都是有幸參上一腳的,隻可惜那時候名震王城的司徒家大小姐,已經進宮做了王妃,否則恐怕早就成了他與司徒昊交易的籌碼,嫁進自己的王宮了。

果然,婉依的臉色通紅,胸口的起伏也明顯起來.她最恨的就是司徒丞相之女這個身份,和別人拿她與丞相相提並論。她就是她,有自己的名和姓,與司徒家唯一的關聯就是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