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麵羅刹一麵要應付獨角獸,一麵還要注意尉遲梟的方向會不會有突發的危險,以免緊急關頭可以策應,可是這樣一來就更加的分心。
獨角獸身形相當的敏捷,而且思維也迅速的很,好似知道這兩個人隻是為了纏住自己,而遠處那個向經年靠近的人才是自己的目標。
迅猛的閃躲過玉麵羅刹和韋絕的夾擊,獨角獸就向尉遲梟撲了過去。尉遲梟此時剛把經年摘到手裏,正麵迎擊怕傷了經年,隻能躲身閃避。獨角獸一擊不中,眼見自己長久以來守護的經年也被人奪了去,咆哮一聲頭向下略微乙地,直直奔著尉遲梟過去。
“梟兒!”
終於明白為什麼獵戶會說獨角獸能踏雲噴火了,獨角獸雪白的身體快如閃電,看不清的人當然會以為如同雲朵一般,至於噴火是出於攻擊狀態的獨角獸的角因為憤怒和眼睛一樣都變成了赤紅色。這一擊若真的攻擊到了尉遲梟的身體上,後果不堪設想。玉麵羅刹此時也慌了陣腳,別說是尉遲梟,就是藍若廷的伸手也不可能躲過如此迅猛的攻擊。
經年花不能出事,就地翻滾也不可取,尉遲梟隻能選擇向上空跳躍,縱然他一跳三丈高,可是獨角獸比他更有速度,也從地上一躍而起。
眼見赤紅的角就要集中胸口,尉遲梟側身旋轉開來,腳踏在獨角獸的背上,借力又向前竄了幾下。這猛獸稱霸此地多年,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攻擊起來更加的沒了章法。
玉麵羅刹和韋絕也加入了對獨角獸的攻擊,一個不留神的空擋,獨角獸就在尉遲梟的身上劃下了一道血口子。可是和它纏鬥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他們要做的是盡快離開。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對接下來的部署心知肚明。
“你們先走,我來對付它!”尉遲梟道。
“那怎麼行!”他身負的責任就是十個韋絕和玉麵羅刹加起來也應付不來的,萬金之軀怎能用來斷後,韋絕也拒絕。
傷口被大幅度的動作越拉越大,鮮血止不住的外湧,玉麵羅刹看的心疼,用自己的身體逼著尉遲梟向後退去。
可是幾個人漸漸發現,獨角獸的攻擊對象在轉移,像是忽然間畏懼尉遲梟了一樣,哪怕是就要碰到一起,它也會閃避開。
把二人護在身後,尉遲梟試探性的用自己受傷的手臂接近獨角獸,起初獨角獸還在向後閃避,後來似乎是大了膽子,張開口,給尉遲梟舔舐起傷口來。
受傷的手臂就這樣止了血,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幾個人喜出望外,沒想到摘取經年一事,竟然遇到如此新奇之事。
“看來這牲畜通人性。”尉遲梟對師父說道,進而又對獨角獸道:“我的朋友需要經年續命,若非萬不得已,我們也不會打擾這方聖地。”
見獨角獸像是聽懂了一樣點點頭,尉遲梟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繼續說著:“這玉佩是我隨身的東西,將它抵押給你作為信物,他日你進到王城,可以憑借它找到我,隻要是我拿得出的,必然不惜用來做摘取經年的代價。”
獨角獸嘶鳴一聲,用腦袋蹭著尉遲梟,尉遲梟伸出手順著它的毛發一遍遍的撫摸下去。“既然你不反對,那我們就此別過了,以後有機會,我必帶著朋友當麵致謝。”
不僅要帶藍若廷來,還要帶婉依過來,世間竟然還有如此新奇的生物,婉依自然也要一飽眼福了。當然尉遲梟更私心的打算是要是能夠馴服這隻獨角獸給婉依做寵物就好了。猶記得婉依對彌爾的寵愛,這獨角獸看起來不知道要比彌爾可愛多少。
當渾身浴血的尉遲梟把經年帶了回來交到了婉依手上,這一株冰藍色的花朵,狀似蓮花,不同的是,花蕊出像是水晶的模樣。
見到經年,婉依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雖然韋絕向自己保證過他有辦法保住小哥哥的性命,可是那時心頭采血,她如何能安心的敬候消息。
“韋絕先生,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您了!”這朵經年花像是千金種由婉依的雙手交托到韋絕的手上。
感受到重量的又豈止是婉依,沒有人比韋絕更清楚的知曉,這件事到底有多麼的危險。
小世子被婉依安排在了鳳陽宮後麵的千安殿,哪裏偏僻安靜,守衛嚴謹。而環宇住在遮暮居。
遮暮居從前是冷宮,被婉依修葺後,環宇曾經在哪裏住過一段時日,現在兩個人分開來住,環宇也是強忍住對小世子的關心和思念,度日如年的等待著他們將經年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