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發出一片噓聲。
他們本來以為,兩人之間會有一場精彩的對峙,再不濟來一個花式射箭也成,誰料到,趙攔江隨便往上一射,箭簇就落在了車超身上。
“這子運氣也太好了吧,自始至終,就胡亂射了一箭,這樣都能奪魁,早知道換作我,我也能行!”
“就是,羿箭大會的水準越來越低了!”
趙攔江將弓箭背負身後,聽著全場噓聲,渾然不覺。
車超則有些懊惱,他不怕失敗,但是這種失敗,他接受不了。他本是驕傲之人,連續兩屆都是奪冠呼聲最高之人,然而卻連續輸了兩次,他的信心動搖了。
車超望著趙攔江,“這一箭,你是怎麼做到的?”
趙攔江道,“蒙的。”
這句話差點讓車超吐血。
夜二郎則目露讚賞之色,他上前幾步,來到趙攔江身前,將他右手舉起,朗聲道,“本屆羿箭大會魁首,唐二寶!”
“噓……”
噓聲、口哨聲不絕於耳。
在場眾人,許多車家、夜家的族人,他們自然不願意見到魁首被一個外人奪走,不由喊道:“太假了,要求重賽!”
“對,重賽!”
夜二郎厲聲道,“贏了就是贏了。若在沙場之上,方才那一箭,已經要了車超的性命,哪裏還有重來的機會?”
夜二郎在郡中地位甚高,他一發話,眾人自然不敢作聲。
他對趙攔江道,“唐兄弟,我們火字營如今正缺一個遊擊將軍,若你有興趣,不如來我們營下如何?”
趙攔江心動了,“可以,不過,我要去一趟隱陽城,等事了之後,我去投奔你們!”
夜二郎哈哈大笑,“一言為定!”
……
車家主臉色鐵青,眼見到手的勝利,就這樣沒了,他如何不氣?
夜梟則鬆了口氣,夜正被淘汰雖有些遺憾,但魁首並不是車家,這已經足夠了。他用譏諷的語氣道,“可惜了,老車!”
車家主冷然道,“再不濟,也是第二名。”
夜梟笑道,“也對,你們車家一直都是拿第二的,哦,對了,第二名是最大的輸家!”
車家主麵露勃然之色,“姓夜的,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夜梟道:“車家主好大的火氣,這年頭連話的自由都沒有了嘛?”
車家主道:“藥可以亂吃,但話不可以亂。聽中原第一箭在你們夜家做客,我們車家也有一位貴賓,想要跟終南箭叟請教一下箭法,不知有沒有興趣試試?”
夜梟明白他的是箭公子,據昨日他在靶場露了一手,實力不容覷,若是往常,他沒準會同意這場比試,但昨日終南箭叟那一巴掌太用力,今一早,傷口都流膿了,他看向了終南箭叟,征詢他的意見。
自進入貴賓席起,終南箭叟就在打量這位“北周箭公子”,此人頭戴鬥笠,麵遮白紗,不肯以真麵目示人,奇怪的是,以他通象境的武功,竟無法探知對方的真正境界。
不過,當年敗給神箭宗後,終南箭叟名氣始終被壓製一頭,這一口氣他忍了數年,他早就有心與神箭宗一戰,然而箭公子神龍見首不見尾,這次抓住機會,又如何會放過?
到了他這種級別,箭術早已登峰造極,收發由心,別是手掌受傷,就算斷了手,他依然有信心射出這終南一箭,更何況,他還有一個秘密武器。
終南箭叟緩緩起身,“老夫倒想教訓一下這個後生。”
“箭公
子”哈哈大笑,“不過是我神箭宗的手下敗將,誰給你這麼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