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攔江奪魁後,城內舉辦了慶功宴,宴請進入決賽的十個人,夜二郎、知縣大人還有車家、夜家的人也都出席。
宇文圭的目標是箭公子,並未為難二人。
此時,兩人一身倦意,趙攔江請李傾城去泡澡,望著窗外夜色,趙攔江道:“老蕭應該有麻煩了吧?“
李傾城全身泡在水中,道,“以他的實力,就算打不過,保命還是綽綽有餘的,他這一甩手跑了,剩下這些糧食怎麼辦?”
趙攔江道,“沒了張屠夫,還吃不了帶毛的豬不成?”
李傾城卻不這樣以為,“這一路上,咱們白吃白喝,花了這家夥不少銀子,你猜他是不是故意甩開咱倆?”
“沒道理啊?”
李傾城分析道,“這箭公子是北周第一刺客,幹這一行的,應該都很有錢,我估摸著,老蕭肯定是看到箭公子漏財了,想趁火打劫,來個財色雙收。”
趙攔江點點頭,“有道理。”
他又道,“那這次奪魁,一百兩黃金的事,還要不要分他三成?”
李傾城道,“就沒給。”
“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
……
“阿嚏!”
蕭金衍鼻子發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忍不住暗呼糟糕。
此刻,剛要離去的漠北雙雄聽到房內有動靜,警覺起來,道,“誰在裏麵?”
兩人拔刀,衝進了破宅。
蕭金衍示意箭公子不要開口,從祠堂後走了出來,道,“兩位大俠,真巧啊,又見麵了。”
漠北雙雄道,“你是蕭金衍?”
蕭金衍那日在酒樓見過他們,他們兩人卻不認識蕭金衍。
蕭金衍怒道,“你才是蕭金衍,蕭金衍是我孫子,我現在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雄黃奇道,“你認識此人?”
“豈止是認識,我與那姓蕭的,有不共戴之仇!”
“怎麼?”
蕭金衍憤然道,“那子忽悠了我三兩銀子,這還不夠,他還自稱自己是下第一帥,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要下美男子,有誰能比得過二位啊?”
漠北雙雄相貌醜陋,平生最厭惡別人拿他們相貌事,但蕭金衍這句話,卻是讓兩人聽了舒坦。
“你覺得我們帥?”
蕭金衍笑道,“兩位相貌奇特,卻是生傲骨,最有男人味道。不滿二位,相貌俊美算個屁,粗狂、狂野才是真男人!”
兩人一聽,頓時引為知己。
就連藏在祠堂後的箭公子,也差點沒忍住,笑出聲音來。
雄黃覺得這一言論十分有道理,“那你來,咱們兄弟哪裏有魅力了?”
蕭金衍上下打量了漠北雙雄二人,緩緩道,“兩位大哥,鼻如鷹勾,眼如虎豹,發如赤兔,一看就是江湖奇人。在下行走江湖,閱人無數,有二位這等奇相者,下絕無僅有!”
雄黃聽得心中那個舒坦,如吃了速效救心丸一般。
雄鷹卻滿是疑竇,“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
蕭金衍故作不知,“什麼事?弟行走江湖,最忌諱刺探別人隱私,有些事情,該看的能看到,不該看的,眼睛就變得不好使了。”
雄鷹眼神閃爍,他看不透此人武功高低,但膽敢一個人深夜在此,必不是凡人,又試探問,“深更半夜,你在這裏作甚?”
蕭金衍仰長歎,“實不相瞞,今日羿箭大會,我約了個相好的,在這裏見麵,誰料在這裏一等就是幾個時辰,女人心啊!”
雄黃嘿嘿一笑,露出理解的神情,“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可以理解,不過……”他頓了一頓,眼睛在破宅之內四處打量。
蕭金衍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雄黃發現箭公子藏身之處。
不多時,雄黃收回目光,拍了拍他肩膀,“這裏環境也忒差了,兄弟,若是手頭寬鬆的話,這種事情,還是找個好點的客棧。”
蕭金衍嘿嘿笑道,“兄弟也是這麼想的,隻是囊中羞澀啊。”
雄黃哈哈大笑,“你這話倒也光棍,兄弟,你與我二人一見如故,不如找個酒樓,咱們去痛飲三杯如何?”
蕭金衍露出遲疑神色。
“怎麼,看不起我們?”雄黃佯作不喜。
蕭金衍連道,“兩位大哥氣度非凡,令弟敬仰,隻是弟有難言之隱啊……”
雄鷹鼻尖,嗅出了一股淡淡的香味,道,“不對,這裏有女人!”罷,向祠堂後麵走了過去。
蕭金衍發現箭公子身份暴露,心呼糟糕,“大哥,且慢!”連搶先一步來到他身前,將藏在暗處的箭公子請了出來。
雄黃沉聲道,“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蕭金衍解釋道,“這位姑娘是老弟的相好,本來我們約在今夜在這裏見麵,然後私奔來著,誰成想遇到這些事,兩位大哥,弟剛才言語莽撞,還請大哥見諒!”
雄黃打量著箭公子,此女子相貌清麗,麵色蒼白,不過卻是一個絕色美女,於是笑嘻嘻道,“兄弟,你不厚道啊!藏了這麼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也不知拿出來與大家一起分享?”
蕭金衍暗中問候他祖宗,口中卻道,“蒲柳之姿,庸脂俗粉,恐怕配不上兩位大哥,兩位哥哥莫要取笑我了。”
雄黃卻搖了搖頭,“誒,不能這麼,咱們也是窮孩子出身,苦日子過慣了,從就有個好習慣,不挑食,這妞兒不如讓給我們,大家就當是兄弟了。”
箭公子心中早已氣得炸裂,漠北雙雄出言汙穢也就罷了,就連蕭金衍這家夥,也是信口胡言,滿嘴跑火車,要不是現在沒法運功,早已一箭將三人射死,圖個耳根清淨。
這時,遠處傳來哨聲,三長兩短。
這時比目傳訊的聲音。
雄黃罵了句掃興,對蕭金衍道,“兄弟,哥哥這邊有要緊的事去辦,這次先便宜你了,對了,我們兄弟叫漠北雙雄,有機會一起喝酒!”
蕭金衍拱手道,“在下唐三寶,到時免不得叨擾兩位哥哥。”
兩人問訊離去。
箭公子沉著臉,並不作聲。
蕭金衍目送二人離開,對箭公